王之禅瞧了她一眼,依旧绷着脸不言不语。赵时宜接着道:“我脚疼。”王之禅并未像以前那样好生照顾她,依然不说话。
赵时宜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于是像小猫一样伏在他的胸前,不安生的动来动去。
王之禅本想冷一冷她,最终还是不忍心。他压低声音道:“你崴了脚为何不让人告诉我?”他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职位虽比不上张徐,手中却捏着实权。
阖宫的丫鬟太监没一个敢忤逆他,赵时宜受了伤,只要叫一个太监告知于他,哪里还用在宏逸这儿受腌臜气。
赵时宜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王之禅的关系。饶是他们互相爱重,她也跨不过那道坎。
看赵时宜的反应,王之禅就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如今却发现自己小气的很。
他不仅想要她的身体,要她的真心,还想昭告全天下,告诉世人赵时宜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能觊觎她。
内心的兽疯狂叫嚣着,躁动不安。看看身边娇嫩的女孩子,她那么小,那么柔,他怎能因为一己之私伤害她。
他竭力制服体内的兽,却怎么都压制不下来。他低声对赵时宜道:“我不想让你伤心。”可我怕控制不了自己进而伤害到你。
赵时宜毫无所觉,笑嘻嘻道:“你对我这么好,又如何会让我难过?”
他对她好是遵循本能,可他想完完全全从内到外的占有她也是本能。这两种本能在他内心冲击着,疯狂厮杀。
她这才注意到他神色有异,眸中风起云涌。她担忧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到你的宫殿歇一歇吧!”他虽是太监,宫内却有自己的住处。
王之禅点点头,对小五道:“传轿撵过来。”宫内除了皇帝与昭宁公主,也只有他能随意乘坐轿撵。
他的轿撵很气派,又大又阔,他抱起赵时宜,二人一起上了轿。他御下很严,赵时宜倒是不怕有风言风语传出。小黄门抬轿很稳,二人在轿内互相依偎着,都没有说话。
赵时宜不知该说些什么,王之禅是纯粹的不想说话。难道要他告诉自己的小姑娘,他想伤害她,想坏掉她最最重视的名声吗?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
轿撵径直进了宫殿,在花厅门口落下。王之禅不发一言,抱起赵时宜就进了寝屋。殿内侍候的人皆低眉垂目,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