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父亲提醒,赵时宜也避之唯恐不及,她温顺道:“女儿晓得了。”
连翘提着灯笼把赵时宜送回寝房,这一日来回奔波劳累的很,她连脚都没泡,爬上床榻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一双手按在她的肩头,缓缓给按摩,力道不轻不重,按的她十分舒适。
接着一道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那篇青词是你写的罢,张徐没那个能力。”
赵时宜想说话,却觉得困乏的很,懒的开口,只轻轻点了点头。她别的不行,唯文章写的好,青词她若认第二,这世上就没人敢当第一了。
王之禅轻笑一声,他混迹官场十几年,从未有过败绩,没想到第一个跟头竟栽到了赵时宜手上,若是别人敢这样整他,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可害他去西疆的人是赵时宜,他还能如何?别说碎尸万段了,只要她颦一下眉头,他都觉得心疼,又怎会舍得伤害她?只能把这个账都记在张徐头上了。
赵时宜尤在洋洋得意,那双按摩的手却加重了力道,她被摁的发疼,悠悠睁开了眼。
一张刀刻斧凿般俊逸的面庞撞进了她的眸子,她原本放松的身体骤然间收紧,防备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她磕磕巴巴道:“王秉笔怎么能、怎么能爬女儿家的拔步床?”
王之禅不急不缓,用和她一模一样的语气道:“赵小姐怎么能、怎么能乱给咱家贴金?”
“咱家就是个太监,在皇宫里耍个心机倒还尚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可是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咱家的命。”
赵时宜刚才虽然迷迷糊糊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睡梦中的人说的话哪能当真?
她嘴硬道:“我听不懂王秉笔在说什么?”
王之禅乜了她一眼,提起她的后颈,让她趴伏在自己腿上,抬起手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你……”赵时宜又羞又怒,使劲拱起身子,想离王之禅远一些,却被他紧紧按住了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