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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杜衡?”漆凡尘看了眼不远处的杜衡,说,“他是神农氏后人,不是医生,胜似医生。”

“神农氏……”沧鸾摸了摸下巴,“是以前那个尝百草的神农?”

“对。”

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被杜衡看在眼里,他幽幽地评价一句:“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咳。”漆凡尘有些尴尬,像是在解释刚刚他们看手机的动作,朝杜衡说,“我们刚刚在看当年传染病的征兆,当年的病发作极快,别说一早上,十几分钟就会全身发红,但那些男生一早上也只是胸口起了红点。”

“没错。”院长把检查单放下,严肃地说,“当年那病,一天之内患者就开始呼吸困难、皮肤溃烂,至多半个月,全身的肉就烂得差不多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年,但听到他这么说,漆凡尘还是觉得后怕。

护士已经把器具拿过来,院长忽然站了起来,说:“我要拜托各位一件事。”

“您说。”漆凡尘点头。

“医院目前病人太多了,但凡是走漏了一点风声,都会引起恐慌。”院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所以恳请三位能尽量保密就保密。”

“这是当然。”杜衡说着,已经麻利地把止血带绑好,一针扎了进去。

沧鸾把左手的袖子折起来,看着院长朝他们走了过来,目光忽然被院长胸前的一点光亮吸引住了。

院长身上披着一件白大褂,衣襟大开,露出里边一件羊毛保暖衫,而就在白大褂的衣襟处,别着一个胸针。

胸针款式很普通,只是一根金色羽毛,但沧鸾却注意到,在这跟羽毛的尾部,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院长明明背着光站着,那珍珠却流光溢彩。

他微微皱了皱眉,左手却被漆凡尘抓了过去:“手握成拳。”

他回过神来照做,杜衡朝着两人叹了口气:“本来老七你不用抽的,非得凑个热闹。”

漆凡尘在医生面前哪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