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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啊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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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料店里,优美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精致小巧的日式料理勾人食欲。

许墐从洗手间出来,用纸巾擦着手,回到包间坐下,瞄了眼桌上一动未动的食物,随口问了句:“怎么不吃?没胃口?”

“胃不舒服,吃不了生冷。”

许墐微微拧眉,叫来服务员,点了份南瓜浓汤,转头问蒋竞年:“昨晚又没吃饭?你要天天这样,回头陈望得杀了我。”

蒋竞年笑了下,“不至于,医院的项目快收尾了,马虎不得。能不能在s市站稳脚跟,还指望着这个项目。”

许墐不敢苟同:“那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瞎闹,看来以后晚上也得拉着你来吃饭。”

蒋竞年笑笑,没说什么。

服务员端着金黄的南瓜浓汤进来,许墐用手势示意了下,将南瓜浓汤放到蒋竞年面前。蒋竞年吃了口,浓甜香润入喉,胃里的不舒服稍稍缓解。

多年的饮食不规律将他的胃折腾得异常精贵,多不得少不得,每餐饭只能适可而止。没吃两口,蒋竞年就放下筷子,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把玩着打火机,微微出神。

许墐捏着汤匙,抬眸看了眼蒋竞年。

和蒋竞年相识四五年,虽不至了如指掌,对蒋竞年的性格还是略知一二。

除了工作,平日里蒋竞年对谁都是清清冷冷的,乍一相处给人一种高冷孤傲的距离感。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蒋竞年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看着难相处,但骨子里保留着男人该有的风度。

也就是这点,吸引着她向蒋竞年靠近。

可也就是这一点,使得方才那一幕尤显怪异。

冷嘲热讽不是蒋竞年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