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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说了他的担心个顾虑。

于是谢六也将话和锦绣说了个清楚明白:“你知道我家的情况, 但凡我爹一日还是国公,我家两位嫡出兄长还在朝廷做事,我就不可能越过他们去。

在我们家, 讲道理的人往往都活的不好,比方说我上面还有一位庶出的哥哥,自小聪慧异常,读书一道儿上,天赋恐怕不在嫡兄之下,从来都学了一副读书人做派,事事讲究个君子风度,尊卑有别。

结果别人都觉得他傻,事事都能欺到他头上去,冬天缺衣少炭是常事,院里的奴婢常常私扣他月例银子,他还觉得人家奴婢生活不易,他一句话就能让对方丢了一条小命,大度的不和对方计较。

长年累月下来,谁都知道他好说话,他最讲道理,也最好欺负,已经是府里出了名的老实人。”

谢六一口酒下肚,喉头哽咽,火辣辣的酒水顺着进入胃里,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似的。

嗤笑一声:“锦绣,我原以为你是个最能看透人心的,没想到这种事上还这般天真。

我压根儿就没想着找个自己喜欢的做正妻,就想找个将来面对我爹,面对府里人时,能不受欺负的,冯宛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正正好。

至于将来遇到中意之人怎么办?

这再简单不过了,看上了就带回家养着呗。”

锦绣一噎,还真没想到这层,谢六这想法有些渣,不过是当下男人普遍的想法,若是看上高门贵女,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带回家养着,但平常普通人家的女子,于谢六而言,带回家给个名分,也是女子高攀了。

锦绣:“所以说,前次你是故意忽悠我的?”

谢六嘿嘿一笑:“也不算,我瞧着那冯宛也挺对我胃口,成亲后相处瞧瞧呗,万一能说得来,也省了好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