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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狗吠更加叫人心悸的,是府内所有人都被自家孩子的惨叫声惊动,喊大夫的,忙着审问下人的,安抚家里长辈的,忙成一团,可惜毫无用处。家里孩子已经开始痛苦的拿头撞墙,将自个儿撞了个头破血流,就算昏迷间,额上也是冷汗涔涔,浑身抽搐,丝毫不见好转。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未诊出丁点儿病症,不得已让下人帮着将身上衣服全脱了仔细检查一番,一个伤口都未瞧见,让在场一众人怀疑是不是遇到鬼上身了。

无奈最后只能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拿着家里老爷的帖子,连夜请太医院的值守太医前来诊治。

然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夜太医院格外热闹,各府下人来来往往,为了争夺某个太医差点儿大打出手,而他们想要医治的病症所差无几,当然更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傍晚去街上堵过稷康伯。

事到如今,知道是稷康伯动的手,但无凭无据的,空口白牙,难道能叫一个伯爷凭空认罪吗?

心里恨得咬牙,面上还要着急自家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再不争气那也是自家的种,无缘无故成了这幅样子,躺在床上直打滚儿,嚷嚷着叫人干脆拿刀杀了他,给他个痛快,哪个做父母的能真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就在太医一筹莫展之际,他们突然发现人又好了,除了浑身疲惫,骨头缝儿里透着大病初愈的酸疼,累的直接昏睡过去外,哪哪儿都诊不出毛病。

还以为这病就这么好了呢,虽然一脸莫名,但到底心里松了口气,谁知前脚把太医送回太医院,后脚那人又不好了,上次还有力气自个儿撞墙寻死,这次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家里人直接给他个痛快,把自个儿抓的浑身是血,好几个侍从拉不住一个人,很快一个血人在地上打滚儿惨叫。

这种消息总是传的特别快,不到天亮,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除了暗骂这几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外,瞧稷康伯的眼神多了几分格外忌惮,恨不能躲着稷康伯走,深怕一不小心和他有个肢体接触,被暗下黑手而不得知。

昨儿的情况他们可是听人说的清清楚楚,稷康伯就用普通马鞭碰了那几人而已。

自从听说过那场景后,现在还感觉几人的惨嚎隐隐约约响在他们耳里一般,叫他们这会儿瞧见锦绣,跟着浑身骨头都不自在起来,一个个恨不得绕着锦绣走。

锦绣心里轻笑,回头被皇帝召见,皇帝笑说:“那几个废物都能抗一夜,稷康伯是你手法生疏了还是对人手下留情了?”

顺手指了个位置叫锦绣坐下说。

锦绣了然:“这是一大早就有人来找您告状了?”

皇帝冷哼:“最近的传言朕也听说了,这种龌龊手段才是开始而已,你敲山震虎是对的,让他们趁早收手乖乖缩回家才好。咱们现在这么忙,哪儿来的时间和他们玩过家家?”

皇帝说忙是真的忙,最近农作物的推广开始在朝堂议论开了,加上两人就锦绣到底是回明安府继续任职,还是留在京中发挥更大作用产生了一些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