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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是照样活得好好地?现在咱们家的生意还得到了陛下的认可?儿子出息,儿媳贤惠,女儿们各个过的有滋有味,不知多让人羡慕呢,被人说几句老又怎么了?爹又不会因为别人念叨两句,凭白多长几岁,你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幼稚。”

锦绣无奈的看一眼他爹,心下的恼怒倒是没了,打定主意回头定要出去辟谣,嘴里转移话题道:“您先前还有事儿要与我说呢,怎的一教训起我来,反倒忘了正事呢?”

说到这事儿,元老爷元夫人面上稍显沉重,锦绣夫妻也被两人整出来的气氛感染,一脸严肃的等着老爷子发话。

“你二叔身子这几年越发不好了,现在就用药材吊着一口气,看着是放心不下启光那孩子,大夫说,长则两三年,短则几个月,都是说不准的事……”

元老爷话没说完,锦绣听着记忆却有些遥远,说起二叔一家子,他去年回乡祭祖的时候还见过面呢,怎的现在提起来,这般陌生呢?

元夫人解释道:“你大堂哥启珍老实憨厚,得了秀才功名后,在县城里办了家私塾,收几个孩子教导,一家子的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老二启称今年都三十七了,家里家外的事情一大把,什么都不管,全部要靠你二堂嫂打理,委实辛苦的很,索性去年终于考上了秀才,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没成想你三堂兄启夜堂兄今年考中了举人,本是有机会候补个九品官的,愣是被你二婶给搅黄了,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本来你二叔身体就不好,这一气,人直接倒下,从此起床都困难了。”

启珍和启称都是二婶王氏的孩子,两人是亲兄弟,嫡出。而启夜却是姨娘生的孩子,嫡庶之间本来就存在天然矛盾,作为庶出的启夜却一直压着嫡出的启称一头,这让心高气傲的启称如何受得了?

大堂哥心宽,不在乎这些。

但二堂哥启称却不是个好性子的,这些年一直明里暗里的和三堂哥启夜比较,奈何处处都比不过,怕是早就心理变态了。

元夫人就直说了:“启称考了这么多年,终于考上秀才,与启夜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启夜后脚就成了举人,启称的性子必然是不甘心的,这不,在背后撺掇着你二婶儿,将启夜的差事给搅黄了。”

末了,元夫人又补了一句:“还有启光,小时候在学堂经常被你揍的那个,今年十九了,说了几门亲事,他都看不上,一事无成,身上只有个童生功名,加上时不时回娘家炫耀一趟的玉绣。

这么闹心的一家子,我要是你二叔,也是不能放心闭眼的。”

锦绣听得一脑门的官司,闻言只讷讷道:“如此也不全然是坏处,至少二叔他老人家现如今瞧着,是不放心去的。”

话音刚落,就被元老爷给收拾了:“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你爹我就这一个亲兄弟,跟你说这些事是让你心里有个章程,不是让你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