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夏草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杨萱,你太过自私,不懂什么叫爱,我这是爱冬虫啊,怎么会是有病呢?”

“我怎么就自私了?这一切我哪里有错?冬虫她到现在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要不是因为她我高中时期会有一段美好的感情,要不是她我现在会害怕交女性朋友?”杨萱愤怒地吼道,不断挣扎,想把头发从夏草的手中给扯回来,“你别看我现在对谁都笑呵呵的,我这几年也过得不好受好不好!”

“是,你是没错,但你心胸狭隘是真,不管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虫虫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你何必耿耿于怀?冬虫太在乎你才会对你那样强制,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喜欢一个人就得放肆地去占有她啊!?”夏草是笑着说的,看杨萱身子往后仰去,她猛地松开拽住杨萱头发的手,杨萱脚下失稳,直接坐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啊——”杨萱吃痛地叫出来。

“还有,到底是谁不让谁好过?你知不知道虫虫现在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不爱说话不爱出门,要不是你当初没有和她把话讲清楚,没有以一种好的方式回绝她的心意,她的性子会越变越沉默?”夏草冷眸似冰,嘴角的的冷笑更是比眸色还要冷上三分,高挑的身高站在倒地的杨萱前面,宛如一座不可攀的高山。

杨萱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毫无形象地大叫着,“啊啊啊啊夏草啊啊啊,你和冬虫的思想都不正常。”

“对啊,我们的思想为什么要和你这种普通人一样呢?真是说的搞笑的话,别说这些幼稚的话来彰显你的智商了。”夏草抬手看了看手表,“嗯,现在已经过去了15分钟了,你不但没有成功说服我,反而是你自己狼狈不堪,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总之就是一句话,我爱冬虫,我无条件相信她。”

然后,夏草不管快被她逼疯的杨萱,抬头温婉地笑笑,“说句不怕你笑的话,在虫虫喜欢你的时候,我就看上虫虫了,每天都会想一切办法和她偶遇,每次都想尽一切办法帮她的忙,但是她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也只是听闻我校花的大名而已,我这就样悄悄暗恋了她五年多,到现在才算真正得到了。你知道那份看到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却不能大大方方站出来表白的心情么?我不止一次看到她和你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难受么?”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深知我对虫虫的喜欢是畸形的,是很不正常的,我怕我说出来会把她吓跑了,我就一直藏在心里,每天催眠自己对冬虫就是想做好朋友的感觉……如果我与她这辈子没有缘分,不能再遇见,那我到嫁人,到死都不会把这份感情说出来,那我这辈子就陷在求得不得的无奈当中了,但是老天不希望我这辈子有遗憾,它让我重新遇见了虫虫,我才不管世人怎么看我们的感情,说我们有病也好,指责我们也好,谩骂我们也好,我通通不管,还有什么能比和自己暗暗喜欢的人在一起更令人感动和幸福的呢,我对爱情有自己的信念,只要我遇到了认定的另一方,她也同样喜欢着我,我愿意和她一起沉沦,我会变得勇敢,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她……”

“我爱的人叫冬虫,其次才是喜欢同性,如果冬虫是男孩子,我同样也会喜欢,这么说你懂了么?所以说,杨萱,你说错了,不是虫虫勾引我在先,而是我先喜欢上了虫虫,我愿意被她勾引,可惜,她现在还不能对我像对你一样走出那一步,这就是我羡慕你所在。”夏草弯下腰伸手去拉已经懵逼的杨萱起来,“这辈子能遇上一个真心喜欢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的人实在不容易,同性也好,异性也好,这都是一份心意,你再厌恶再恶心,也请你尊重这份感情,我知道你可能还没有过爱一个人的心情,但你相信我,以后你就能体会到。”

杨萱怔怔地从地上爬起来,泪流满面的看着突然语重心长的夏草,半天说炙吐出了一个字,“我……”

“不喜欢的极尽摈弃,喜欢的极尽讨好攀附,完全不管对方的感受,只凭自己当时的性情,这就是自私,杨萱,希望你能听懂,今天我敢站在这里跟你谈话,也毫不顾忌我和虫虫的关系是否会被人知道,我有我自己的自信,我不怕你出去会宣告天下人,因为爱就是爱,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不过,我觉得五年前你可以替虫虫瞒住,就说明你的本性不坏,现在你也有自己的选择了……”

夏草笑的无比坦荡,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哭花了妆的杨萱,“擦擦脸吧,受了点委屈就哭鼻子,看样子你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真的差,不过这也从反面说明了你还是个很好的女孩。”

将纸包硬塞进杨萱手里,夏草转身就出了厕所,她差点忘记了她和虫虫约好一起唱歌的事。

推开包间门的刹那,首先倾入耳膜的是夏草点的那首《小半》,已经开始了?!夏草急匆匆地钻进去,却看见已经有其他人拿着话筒在唱了,而她的虫虫正在和严子瑜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