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没有这一遭,二皇子想要娶自己作侧妃,两人身份天壤之别,有千百种更稳妥的方法,二皇子为何要如此迂回?

更何况她不过一介孤女,虽长得略齐整些,生母早逝,没有外祖可以依靠,父亲身为诚意伯也只在司农寺领个闲职,二皇子究竟为何要费这样大的周章。

多思无益,苏浈摇了摇头,“走吧,咱们怕是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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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金明池边的击鞠场上已是绿草如茵。

主办击鞠会的是镇国公府,钱娘子虽打消了让苏浈做媳妇的念头,却也喜欢有朝气的小姑娘,所以也给苏家去了帖子。

“好姑娘,那日见你文文弱弱的,想不到你也是能打马球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娘子谬赞了。”苏浈也笑,她生得冰肌玉骨,乌发如云,唯有金红两色的发带穿插其中,尾端几颗珍珠自然垂下,灵巧生动。

她为了行动方便,今日穿了件青蓝两色的窄袖襦裙,没带任何其他装饰,在这金明池边上,倒比那些堆金砌玉的贵女们还明丽些。

还没说几句话,一道俏丽的身影跳过来。

顾湘婷挽着苏浈的手,又捏了把她的脸,“钱娘子是最有眼光的人,看出你这丫头心思活泛得很。”

说罢,她向钱娘子告了声罪,拉着苏浈就往球场上跑。

“湘婷走慢些,大家都在看着咱们呢。”

顾湘婷回头一看,球场边的竹棚下,贵女们个个都拿扇子帕子遮着脸,还有几个甚至带上了幕帘。

从前在球场上,这一个二个的玩得比她还疯,现在倒知道装贤淑了。

“都是冲着二皇子来的,别管她们。这一场的彩头是块羊脂白玉,咱俩一起上场,将那白玉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