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啊?”云雾来问。

万又:“废话,我工作都辞了,没有回头路了。”

云雾来不说话了,继续看着万又忙活。

万又在巴黎好几年,攒了很多东西,不可能全部带回国,只能挑挑选选地拿重要的和值钱的。

她储了好几瓶好酒,都带不回去,于是看云雾来:“你今天晚上怎么安排?”

云雾来说:“陪你。”

她已经跟祝凯旋申请过了,祝凯旋表示充分理解,大方放人。

“算你孝顺。”万又笑道,“那今天陪我把酒喝光吧。”

两个人最后一次在她们位于巴黎的公寓里彻夜喝酒聊天。

云雾来控诉:“你记不记得我搬进来的第一天,你就给我立下马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大小小的规矩说了好几分钟。”

“这你不能怪我,我被前一个室友弄出阴影了。”万又挠挠头,“再说不是也没让你真的遵守么。”

初次见面的场景历历在目,从陌生到熟悉,从普通室友到互相在异国他乡扶持的好友,有说有笑的几年时光匆匆流走,转眼离别在即。

万又的老家距离锦城一千多公里,从今往后,两人再想见面就不是易事了。

酒没喝完,天已经亮了。

之前说好要潇洒告别的,但是万又在机场没能崩住,抱着云雾来嚎啕大哭:“雾来,我们一定要常联系,我会到锦城去看你的。”

“一定。”万又一哭,云雾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万又,祝你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