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挺久,祖婉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祝总,您什么时候回来,我给您订机票。”

房间里很安静,就算祝凯旋的手机没有开外放,云雾来还是听到祖婉说的话了。

祝凯旋说:“先不用订,还没决定。”

祖婉没辙,挂电话前,颇为违心地祝福祝凯旋:“那祝您和夫人玩的开心。”

“嗯。”祝凯旋深谙用人之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祝凯旋找云雾来秋后算账:“刚才电梯里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什么表情?他电话打了太久,云雾来都忘记电梯里发生什么了,经过祝凯旋提醒,她才记起来:“哦,那个啊,我就是看你人模狗样的,想知道你助理知不知道你连开房都要让女人花钱。”

她本意是真心实意奚落祝凯旋的扣门行为,但话说出来,莫名其妙就变了味,听起来很像是在套话,套过去几年他的私生活。

他到酒店给她送行李那次,他问过她以后,她不答反问,但他也没有给她答案。

祝凯旋很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就在云雾来以为他这次也不会给她的时候,他回答了:“她不知道,因为她跟了我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开房。”

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了,分手的三年半,他没有过女人。

云雾来并不意外,根据傅行此宴随几个给的信息和反应,她已经大致猜到了,现在只不过是确认了一遍。

她不曾强求过他守着她,但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她很想告诉他,自己也不曾为任何一个别的男人停留。

尽管他们的婚姻开始得莫名其妙,但他们不谋而合选择了守护了这场儿戏。

祝凯旋没有问。

云雾来等了一会,她开始思考自己要是主动说,会不会显得特别眼巴巴特别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