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来回想起自己厚着脸皮说的那句“要抱”,悔得肝肠寸断,恨不得抽死自己。

愤怒和悔恨都是能让人失眠的东西,这一晚云雾来又加了一粒助眠药物,三粒药才把自己放倒。

一夜无梦,就是睡醒脑子昏昏沉沉,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她趿上拖鞋,打算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她昨天穿着脏衣服在床上睡了一晚,今天被套床单什么的都得换洗,会是很忙的一下午。

今天是周末,万又不上班,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万又房间的门大开着,不知道去哪了。

云雾来在卫生间刷牙到一半,家门突然被撞开,万又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云雾来听到声响,满嘴泡沫地从卫生间探头出去。

两厢对视数秒。

万又大概是在外面玩,打扮得颇为隆重,但她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的样子与她的形象十分不符,缓了几秒,她咽下一口唾沫,问:“你睡到现在?”

云雾来含糊地“嗯”了一声。

“靠。”万又骂道,“那你好歹开个机啊!我都吓死了,以为你怎么了呢。”

云雾来记起自己从昨晚回来开始就睡了,都没顾得上给手机充电,害得好友白担心一场,她感到很抱歉:“我给忘了,你专门跑回来看我的?”

“不然呢?我约会到一半,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八百里加急赶回来的。”万又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好好一朵桃花,就这么让你给霍霍了。”

云雾来快速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干净,感动的同时,想到戴扬自恋地薅绿头发的模样,她又有点无奈,奉劝道:“万又你做个人吧,你怎么这么渣。”

万又不以为然:“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点什么吃?”

云雾来确实饿了,自发现祝凯旋的离婚协议书至今已经过去五十多个小时,她只在飞机上吃了半个面包,喝了几口水。

万又给云雾来炒了碗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