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个“很好”只是用来安慰人的场面话。

骆洲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家境不太好,但是家境不好也是因为骆家抚养了云雾来和云霜。

而恰好,云雾来喜欢的人,是帷风集团祝家的独生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在罗马。

纪秋月恍然大悟。

纪秋月总是说:“骆洲再过几年一定也能赚大钱的。”

那个时候,骆洲已经工作了,很受老板重视,骆家的生活质量提升得很快。

纪秋月没有明说,但是云雾来明白那个意思,干妈觉得她物质虚荣,以为她喜欢祝凯旋不喜欢骆洲,是因为钱。

那个时候云雾来读研一,异地恋和祝凯旋争吵不断,难得回国一趟两人也在吵架,她心情本来就不痛快,干妈又不知道第几遍来这一套,她实在忍无可忍,明言:“但是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这您能接受吗?”

纪秋月一张脸上可谓精彩纷呈,反应过来以后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语不成句地指责她:“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让我怎么和你爸妈,和你干爸交代,你太让我失望了。”

纪秋月的愤怒并非出自对云雾来已经“不配”和骆洲在一起,更多的,是一个母亲面对女儿犯错的愤怒。

在纪秋月的保守认知里,男女只有结了婚才能发生关系,否则就是有伤风化、有辱家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云雾来会做出这种事情。

云雾来想,也许当年自己确实太过冲动,明明不用那般决绝,明明可以有挽回的余地,但她选择了最两败俱伤的方式,最后斩钉截铁地离开骆家,多年来鲜少给干妈关心,硬生生把感情给磨淡了。

出租车到达宴森酒店,祝凯旋低头看了云雾来一眼,她双目紧闭,但是睫毛有轻微的抖动,等他把车钱付了,她才慢吞吞把脑袋支起来。

她累极了,能偷懒几秒钟也是好的。

祝凯旋跟着她一起进了酒店。

云雾来懒散地回头看他一眼,说:“提前说好,我没力气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