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哭笑不得,低咒一声,抬起手,在门旁的开关处按了一下,终结了男人的不良思想。

透明玻璃慢慢变至磨砂效果,她的身影淡到几乎看不到了,只剩很微弱的肉色,隐隐约约映在玻璃上。

不一会,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祝凯旋余光注意到了玻璃的变化,正眼看去一眼,确认浴室装了隐私保护按钮。

他说呢。

他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淡声奚落:“矫情。”

她前一次回来的时候,他不过轻轻抵下门,她就敢松了手放他进门,他还以为她去了国外几年,让资本主义的开放风气给熏陶了。

合着还跟以前一样矫情。

云雾来出来得很快,没超过10分钟,她洗了头洗了澡,还卸了妆,速战速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觉得被射……不,被浇过卸妆水的那一小片皮肤痒痒的。

祝凯旋已经扯松了领带,最上面那颗纽扣也解了,撑着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玩手机,听到开门声,抬起眸来看她。

慵懒又散漫的模样。

画面很养眼。

云雾来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欲盖弥彰地埋怨道:“我的脸都过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牌子都敢往别人脸上浇。”

他看她侧边脸颊一片正常,终于是忍不住对人又对事,把那两个忍了老半天的字给她了:“矫情。”

真难为她还想个替代字出来了。

云雾来听到这两个字就火大,当即质问:“我怎么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