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越来越摸不清这个男人的套路了,每每在她觉得他为她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总能撇得一干二净,但在她不指望她的时候,他又会站出来。

害得她一直在自作多情和妄自菲薄之间来回徘徊。

接下去云雾来就不想说话了,她坐上车,手搅着两把小枪,看着窗外的夜景,默默忏悔自己的多嘴,并努力自我疏通尴尬的情绪。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车到了宴森酒店,云雾来已经缓解得差不多了,可以神色淡定地跟祝凯旋道别了:“拜拜。”

祝凯旋却也下来了。

这又是什么操作?

他不会是帮她出了口气,就打算以此为挟恩图报,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吧?

云雾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车门,跟司机道别,然后走到她身边搂过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往酒店的旋转门走去。

“干嘛?”云雾来不适地躲了一下。

祝凯旋扣紧她的腰不让她躲,说得言简意赅:“司机在看。”

司机是祝家的人,做戏得做全套,夫妻久别重逢还分开住说不过去,万一司机通风报信,惹邓华风怀疑。

祝凯旋手里两把水枪太惹眼,工作人员和来往的宾客也不免好奇地看过来。

云雾来现在要面子了,有些嫌弃地说:“你把它们带下来干嘛啊。”

水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她都放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