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思想准备,就算有思想准备,她也不敢一个人面对祝凯旋的父母。

当然,祝凯旋那里并不是她避难的唯一选择,她可以去住别的酒店,还可以住到宴随那里去。

到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把祝凯旋当做丈夫的。至少,如果现在他们只是前任关系,她绝对不可能跟着他回家。

祝凯旋驱车驶离宴森酒店。

云雾来默默系回安全带。

晚高峰到来,市区道路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红色刹车尾灯延绵不绝,映得她的脸庞也是红的。

“饿了吗,要不去吃个饭。”祝凯旋随意问道。

“不用了,飞机上吃过了。”这是假话,云雾来一点也不喜欢今天的飞机餐,只随意吃了点。

“嗯。”祝凯旋没问真假,就像他也只是客套一问似的。

车内恢复安静,云雾来熟门熟路,重新把椅子放倒。

即便闭着眼睛,眼睛也被车海忽明忽暗的红光刺得难受。她干脆把外套帽子戴上了,遮住上半张脸。

人却是清醒的,一点也不困,只是,装作睡觉可以名正言顺保持一路的沉默,避免狭小空间内无话可说的尴尬。

窗外时不时有汽车鸣笛声,但突然有车在旁边连续不停地按喇叭。

然后,云雾来听到祝凯旋降下了驾驶座的车窗。

外头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唤道:“阿凯。”

云雾来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还在那回忆,就听见祝凯旋说:“倪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