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rr刚结束前一段恋情不久,正处于空窗期,难得碰上对胃口的人,就这么被云雾来赶跑了,很是惆怅,他之前在云雾来这边学了几句中文,除了“你好”和“谢谢”,就剩些脏话,他很娴熟地操着带了意大利口音的调调连说了三声“他妈的”表达自己的不满,骂完问:“怎么样,我说得标准吧?”

云雾来笑得前俯后仰。

kerr眼睁睁地看着西班牙小帅哥启动雷达找到了下一个心仪的对象,愤愤不平、同时是第八百遍表达自己的不解:“你为什么不能跟别人一起跳舞?只是跳舞而已,就算是谈恋爱,也没有关系啊,你在巴黎,这么浪漫的城市,大好青春就是用来谈恋爱的。”

往常kerr这么问,云雾来都会推脱说自己忙,说自己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如果像今天这样有实际案例的,她就随便找点对方身上的缺点出来,但一下子几杯酒下肚,酒劲很猛,她的脑袋有些晕沉沉,竟脱口而出道:“因为我结婚了。”

“醒醒吧你。”kerr匪夷所思地叫起来,“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我数数。”她靠到kerr身上,一手又要拿起酒杯来,另一手掰着手指数了数,“八杯,也可能是九杯,或者十杯。”

kerr把她举到嘴边的酒夺下,嚷着:“疯了疯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八杯酒就能让你幻想出你有个老公,再喝下去巴黎都要归你了。”

“巴黎不归我,不过……”云雾来凑近些,用中文说道,“凯旋归来。”

kerr听不懂中文,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生怕她一会喝个稀烂要他照顾:“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算盘打得响亮,送她回去,他一会说不定还能杀个回马枪夺回西班牙小帅哥。

云雾来的房子就在巴黎市中心,过去不远。不过kerr坚持要尽绅士风度,把云雾来护送回家。

云雾来住的地方不大,两室一厅一卫,是当时kerr给介绍的,她还有个室友叫万又,也是中国人,在一家时尚杂志社工作,两人做了近3年的室友,关系很不错。

她慢吞吞上楼,来到自家门前,隔着门似乎听到点异响,也没多想,开了锁就推门而入,屋子里没开灯。

玄关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被她打扰,有些尴尬地分开。

万又带了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回来。

云雾来知道万又在国内有个男朋友,两人异国恋好几年了,万又逮着空就往国内跑,她男朋友也偶尔过来这里。

因为合租之前说好,不随便往家里带男人,所以每次男朋友过来之前,万又都会提前跟云雾来打个招呼,以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