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不甘心,付出那么多年青春,砸了那么多沉没成本下去,不想就此作罢。

可是归根到底,最大最大的原因,是她舍不得,舍不得从此和祝凯旋成为陌生人,舍不得让别人拥有他,她答应领证的心态就跟给脑死亡的病人维持生命仪器差不多——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好。

反正这年头结了婚又不是不能离,最差最差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两看生厌,互相折磨到白头。

可是想想是和祝凯旋,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凯旋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昨天傅行此的婚礼上,为了傅行此还能有力气好好过个新婚之夜,几个伴郎几乎帮忙挡下了所有的酒,其中以他喝得最多。

醉到他走的时候就连他的校服都忘记拿了。

醉归醉,意识还在,他非常清楚自己酒店拿校服碰到云雾来的时候和她说了什么。

他叫她老婆。

酒还是起了很大的催化作用,要是没醉,他不会说那些。

不过,既然说都说了,再装作互不相干也没意思。

不如就顺着昨天晚上那样下去吧。

他给云雾来发了条短信:「云雾来,一起吃个饭。」

云雾来没有回。

电话也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