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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未晚却是不说,只道:“放人之心不可无,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若是她们安安分分的,大家便皆大欢喜。”

稍微歇息一会,皇后娘娘便领着众人在大殿内祈福了。这祈福无非就是念念经抄抄经书,顺便添点香油钱。迟未晚姐妹俩倒是舍得很,各添了两千两,使得护国寺的大师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们姐妹一眼。

“无法在前线替皇上分忧,我们姐妹俩也唯有以此表达一点心意了,愿诸天神佛保佑我大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太子殿下平平安安归来。”

“你们有心了。”

皇后露出一抹诚挚的笑意,拉过姐妹俩的手说道。这是多少贵女想要的殊荣,有皇后娘娘一句夸赞,比外头什么头衔都有用,偏偏这姐妹俩会钻研,轻易的让皇后上了心。

其实重要的不是前面说得多好听,而是最后那句希望太子殿下平安归来。迟未晚已经找了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咨询了情况,之所以皇后突然决定道护国寺祈福,乃是头天晚上做梦梦见太子出事了,这才临时决定上护国寺。因而才会有那一句希望太子平安的话。

太子走时,迟未晚看见他带了不少贴身侍卫。只是这一路上天气恶劣,少不得要吃些苦,如今已经过去十天,也不曾有太子的消息传回来,约莫着已经到了丰城。在迟未晚看来,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好消息,毕竟这天气恶劣,没有要事根本不会传消息回来。若是真的传回来了,那必定是天大的事情了。

即便众人艳羡或是嫉妒,姐妹俩亦是不曾有过多的表达。若无事便在房中抄写佛经,或是怀着敬畏在殿中跟着和尚们念经,倒真的做足了姿态。

天色渐暗,于娉婷被顾玉溪拉着去后山还不曾归来,迟未晚跪在地上望着一脸悲悯望着众生的佛祖,轻轻一叹,若真的有神佛,为何遭苦难受罪的偏偏是最为脆弱的百姓,而不是那些为非作恶的歹人。

“施主为何叹气?”在一旁如同入定一般的高僧突然开口,声音缓缓荡漾开,宛若那清晨里的钟声回向。

“都说佛渡众生,可众生皆苦,她渡了谁?”没有转头去看问话之人,迟未晚依然抬头望着眼前的佛像。

“渡一切可渡之人,便如施主这般,心怀善意,方可跳出轮回。”

这一句令迟未晚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说跳出轮回!是不是他知道自己魂穿于这具身体之上,是不是他看出来了?

佛殿中唯有木鱼声声,安抚着人心的檀香历久不散,萦绕在周身。迟未晚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强颜欢笑一声道:“大师慧眼独具,是我孟浪了。”

“世间一切事皆有因果,施主乐善好施也是在为自己积德。也愿施主前程似锦,平安一生。”

说罢,那高僧便不在开口说话了,闭上眼继续敲着木鱼,如同从未与他对话过一般。迟未晚恭敬的对着佛祖拜了三拜才起身离去。

外头已经完全黑了,几盏烛火在风中飘摇着。迟未晚回身,佛殿内昏黄的烛光好似一方不会被打扰的净土,自成一方天地。行善积德,原本只是因为有这个能力而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居然也给了自己新的生命。或许能来到这个大梁也是佛在渡她吧。

厢房距离佛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外头天冷,迟未晚用帽子将自己整张脸都给围了回来,至少还能保暖一点。

“县主。”忽而又人将她拉到了阴暗处。等再出来的时候,迟未晚的脚步便快了很多,几乎不用边上的静姝扶着自己,不过还是冷的只露出一双圆鼓鼓的眼睛。

屋内一直烧着炉火,因而一进门便有暖气铺面而来。迟未晚只是稍稍洗了一番便躺床上去了,静姝小心的将床帘放下,吹灭了蜡烛才到外间一同睡下。

这一晚并没有月光,万籁俱寂,唯有山间寒风呼啸,叫得人心中发慌。这山林间虽说远离尘嚣,到底还是不太习惯的。

外头似乎有猫儿在叫,而后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屋内的人都睡熟了,均匀的呼吸生昭示着她们此时或许在睡梦中做着极美的梦。

“此事若是成了,自是少不得你的好处。”外头的隐隐有压抑着的声响,很快便有人鬼鬼祟祟的打开了房门,猫着腰进来了。

先是在外间看了看,一双手在静姝的滑嫩的小脸上摸了摸,忽而像是想到什么。立马抽回了手往里间摸索而去,从腰间摸了火石,噼啪的打了两下便将烛火给点亮了。不过只燃了一盏,虽然昏暗到底还是能够看清屋内的情况

“我刘七上过这么多女人,还是第一次尝名门贵女的滋味呢。县主,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一便说着,刘七便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床帘,手中亦是忙乱的去脱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