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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守卫听到了里头的声响闯了进来,“永宁县主蓄意伤人,将她关入天牢之中,任何人不得探视!”

守卫不知发生了什么,对视一眼,不敢上前,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迟未晚自己站了起来,极轻柔的用帕子在自己嘴角将血迹擦去,而后朝着宫外走去。

一身月白的宫装无一点装饰,黑发如云垂至腰际,衬得纤腰不盈一握,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与长发,她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黑夜不曾离去,这一走便像是走进了暗无边际的虚无中,令人有种抓不住的空灵感。

二皇子看她这幅模样,气得在后头不住的砸东西,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

“去,把云侯爷给我宣来。”

天牢在皇宫之外,里头关着无数的犯人,还不曾走近便能问道一股难闻的阴冷潮湿味道。里头很是阴暗,迟未晚坐在最里头的牢中,望着头顶一线光影。待关注着自己的目光渐渐消失了,才将自己缩进阴影之中。

用手帕小心的从空间中浸湿,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又喝了点牛奶,而后才靠着墙闭目养神。在宫中她一直担心二皇子的突然出现,如今即便是身处囚牢,也能安心的睡一个好觉了,唯一一点有些难以忍受的,大抵是太冷了,那寒意有些刺骨。

宫中,二皇子与云侯爷密谋了许久,直到天亮之际云侯爷才回了侯府之中。没多久,京中便有传闻,太子早已死于赈灾途中,大将军顾南风勾结晋国,致使大梁连失多城,如今顾南风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进入了晋国之中,不会再管大梁百姓的死活了。

皇上重病在床无法继续掌握朝政,立二皇子为太子,择日登基为帝。

“天牢这肮脏的地方,你堂堂县主应当很不习惯吧。”牢房被人打开,很快有狱卒点上了数支蜡烛,阴暗的牢房瞬间清晰起来。二皇子嫌恶的看了眼周围,这才迈步走进去。

迟未晚原本是靠坐在墙角的,听见声音睁开了眸子,安静的望着眼前得意的男人,他身边还跟着艳丽的迟静雅,外头罩着一件火红的毛领披风,几乎将她整个人罩了回来。

“当县主之前也是艰难苟活,如今不过是重温一遍罢了,何来不习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悲喜,“牢中简陋,恕永宁接待不了二皇子了。”

“你还是如此嘴硬啊。”看着不曾因为在牢中待了几天便失去神采,反倒越发淡然的迟未晚,二皇子只觉得心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挠得他的心肺难受得厉害,“我说过,不要希冀于别人救你,无论是顾南风还是我那太子哥哥,都不可能来救你。”

“二皇子,您可听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并不会因为他的言辞而内心产生波动,迟未晚一直都是用很冷静淡然的心态去面对他,这才更令人觉得恨,“您如今每一步都如同在钢丝上舞蹈,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悬崖。我想,这么久,您也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首吧,否则又何必要在我面前来获取信心。”

“你!”

果真是被迟未晚说中了,无论是太子还是顾南风,二皇子的人都没有找到尸首,只能说是失踪了,没找到尸体,对于二皇子来说便像是一根刺在心中,生怕何时突然就出现了。而且,那两个还都是他所忌惮的人物。最为重要的,他一直在京中等着九皇子回来救父皇,偏偏九皇子也失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