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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气氛凝固,二皇子面上有些难看,一双眼瞬间犹如利刃直逼谷莫遇,竟有一瞬间让两人感受到了杀气,“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县主玉洁冰清,二皇子莫要误会。”虽不太明白迟未晚为何突然要这样表现的让二皇子误会,可他并不希望她的名声受损,“县主姿容清丽又心怀天下大义,遇虽心属之,但绝不会做此等小人之事,便是有心也待回了京城,亲自上门提亲。”

不曾想,谷莫遇竟说出这样一般话来。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只是依旧难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温润的气质,一时间不仅是二皇子诧异,便是迟未晚也惊讶的看着他。他说的极其认真,竟不知是真是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是要提防些的。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侯爷可别认为求取永宁是简单的事情。”二皇子也顺着台阶下来了,加之谷莫遇可是皇上跟前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自然不能与之交恶。

“臣从一直将其当做是人生大事。”看着迟未晚说道,目光中是迟未晚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在表明心意,有像是在许一个承诺。

迟未晚早已心有所属,只是别人不清楚罢了,想来自己喜欢的那人一直跟榆木疙瘩一样,还真是让人心焦啊。

“你们当真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迟未晚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与二人谈笑,又喊了绿儿去准备晚膳,“对了,二皇子还不曾告诉我这些天去哪儿了呢。”

“瘟疫严重,父皇密信令我回京远离益州,方才才回来,一路上竟是听闻永宁你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法子?”三人坐下一如往常谈论起来,二皇子竟是这么快就听说了迟未晚的事情。

治疗瘟疫的法子,她下午才与御医吵了一架呢,二皇子怎么这么快就听说了?不过说道这个迟未晚也是才想起来,“对了!我让人送了几个症状轻些的患者过来,若是能够将他们医治好,益州才算是有救了。”

说着,也不顾不上与他们多说,自己跑到西厢房前去看那几个患者。病患的染病程度确实是比在草棚中见到的那些好了太多,迟未晚先是让谷莫遇给每个人诊脉一番,然后又去厨房拿了糖水与淡盐水,在房间中摆上了满满两壶。

“我知道你们心中疑惑为何会将你们带到这里,你们应该清楚自己染上了瘟疫。”迟未晚站在他们面前淡淡的说道,看着他们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才接着道:“我与谷御医商讨出一种治疗瘟疫的法子,只是不能够确保是否有效,需要你们配合我一起去治疗。”

“治疗瘟疫的法子?”其中一个病患,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听闻有治疗瘟疫的法子,当即脸上显露出希冀,随即又摇摇头失望道:“这么多御医都没有找到法子,这可是瘟疫,又怎么可能这般容易。”

“我说了,我并不能确定是否有效,只是你们要清楚一件事,若是你们配合还有生还的一线可能,若是不配合,必死无疑。是釜底抽薪背水一战还是听天由命,这是你们的选择,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

便是有治疗的法子,最重要的也是被治疗的人有求生的欲望、迟未晚之所以这般说,也是想要激出他们求生的本能。

“我配合,我还不想死。”方才那年轻的汉子想了想马上说道,其余的人也是应和,除了一个老者站起身自己走了出去,“我年岁大,家中人都死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想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