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舞姬蹁跹起舞, 鸾回凤翥。
屋中轻烟升腾,云雾缭绕,香气甚是宜人。
午后, 傅湛同几个大臣在此消遣。
众人持杯言笑晏晏,傅湛居中而坐, 面色颇冷, 只偶尔在他人敬酒之时敛容举杯。
酒过三巡,正午已过。
旁人谈笑风生,尚在兴头, 傅湛心绪已飘, 所思所想, 是那宋依依。
上午手下来报, 说她已经开始屯粮了。
根据他的梦, 前世他今年十月出征, 翌年八月归,西北有战事,粮食到今年七八月左右便会涨价, 军队会大批收购,她此时屯粮确是能挣很大一笔。
难怪她腰板挺直。
除此之外,她还打听了屠苏。
关于这酒是否是也要涨价, 傅湛便不得而知了。
前世之事,他确是所知不多。
除了那屈指可数, 连不起来的画面外, 他一无所知。
关于他那女杀手之事, 宋依依虽如何也不与他明言,但事情至此,倒是也无须明言。
若说他因为什么杀了她的亲人或朋友,傅湛心中也不信自己,但觉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若说是她,傅湛觉得这个是没可能的。
原经她昏迷复醒一事,傅湛本正想日后好好待她,不想事情变成了这般。
宋依依是个聪明人,即便占着先知,钱也不是那般好赚的,走着走着,她便知了,傅湛倒觉得半年够她反省,权衡利弊了,倘使她执迷不悟,非要离开,他也不会强求。
如他同宋依依所言,他没有强求女人的习惯。
便就是因为此,他方才一直也理解不了前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