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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便开始迎合他的喜好。

读他读过的书,写他写过的字。

为能得他赞扬,和他有更多的话说,她努力念书,考过无数次国子监榜首,甚至为他学习骑马射箭。

她曾偷偷地捡过他丢掉的废纸珍藏,但凡纸上有他写过的笔迹,哪怕只有一横一竖,她都舍不得丢掉

她也曾偷偷地捡回过他摔坏的杯子、用旧了帕子、折断的狼毫

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宝贝

如此一晃便是五年。

年少情窦初开,内心仿佛野火,他是她所有的欢喜。

她能因为他看她一眼,冷冰冰的夸赞一句而振奋一整天;也能因为他的淡漠而凄凄成伤

她一点点长大,慢慢及笄,却越陷越深。

便是直到此时她仍承认,曾经一度,她对他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但她亦知道她是不该爱上他的。

她和他不会有结果。

她什么都不会得到。

他也从未给过她任何可能,任何回应。

她知道,她和他之间隔着他早逝的母亲。

那仿佛是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他又是她十六那年,迷失在深林之时,第一个找到她,且在那只凶狠的白狼朝她扑来之时,肯用命护她的人。

可即便如此

在她知道她就要被许配给他人之时,在那个他即将出征的夜里,她解开价值千金的华裳,与他坦白倾诉了自己这些年来对他的情愫,恳求他收下她,哪怕把她藏起来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只要余生能和他一起,往后岁月还能再相见,她也甘之如饴时,那男人负手背立,看都未看她一眼,声声皆拒,没有任何温度,不念任何情分,清清楚楚地告诉她。

“傅灵犀,我和你没有任何可能。”

她的心如同结了冰般寒冷,哭着问:“这么多年,你真的便从未喜欢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