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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大抵人人知道昨日世子夫人出事之事。

但也是人人皆知,那牌匾并未砸到她,她只是受了惊吓。

惊吓便算不得什么,最多病一场,休息一番也便好了,谁能料到竟这般怪异,人等同于是昏迷不醒。

四个太医一起被唤来,相继看过。

人人皆说不出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之一开了口。

“禀大人,眼下看来,唯一种可能,便是昨日跌倒之际,夫人撞头所致,但夫人的头上连些伤痕与淤青都未见,原也决计不该如此,可眼下之症,诱因似乎便只能是因为那一撞,如若真是如此”

太医说到此,略一停顿,没敢说下去,抬头战战兢兢地看向傅湛。

傅湛显然怒了。

“说。”

他声音凛冽的前所未见。

傅夫人都吓了一跳,未敢说话。

太医头上一层冷汗,抬袖擦去一层又浮现一层,擦去一层又浮现一层,如此反复,躬着身子,终是接了下去,不得不说。

“如若真是撞头所致,结果便不甚好说,夫人有可能一会儿就能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苏醒”

傅湛无疑,脑中“轰”地一声,心口憋闷,发紧,每次梦到她为人-妇之后的那股锥心之痛再度袭来。

男人脸色仿若是转瞬就苍白了,情绪不受控了一般,一把提起了那太医。

“怎么医治?”

“大大,大人”

“本相问你怎么医治?”

“湛儿!”

傅夫人亦是站起了身,心乱跳。

儿子反常。

傅湛恍惚被母亲这一叫,叫回神过来,比之适才略微冷静了些许,至少放下了那太医,然人苍白的脸色丝毫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