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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前世,她十七嫁他,便是明年。

彼时他刚刚腾起不久。

更匪夷的是,俩人成亲,区区一年后,他便再度高升,成了正二品两江总督,地位直逼其它五大家的宗主。

他是怎么做到的,宋依依无从得知。

这也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其最可怕之处,是,是他竟然暗地里囚禁了他的兄长

宋依依脑中浮现着适才那最后一个片段

那是她二十那年,彼时已成为总督夫人三年

别院暴室。

屋中柱上绑着一个男人。

男人衣着已破,身上有伤,皮开肉绽。

房门上的锁链被人打开,沈怀琅一身官服,光鲜照人,脚步缓缓,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现了身。

他好大的排场,好大的官威!

那柱上的男人抬头,一见进来的是他,奄奄一息中目眦欲裂,紧紧咬上了牙,恨的呼吸比之之前急促数倍,有气无力地骂道:“沈怀琅,你不得好死!”

那沈怀琅一声低笑,居高临下,淡漠地眯着他,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上的扳指,用帕子轻轻擦拭,不慌不忙,笑着,轻描淡写地回道:“是么?本督如何死法尚且无从得知,但兄长如何死法,本督倒是能立刻告诉你。”

“沈怀琅!你不是人!”

沈怀琅微微抬眸,唇角噙笑,不时又是一声沉沉的低笑。

“骂的好,兄长想不想尝尝亲妹妹的味道?”

那男人几近到了崩溃的边缘,发疯道:“沈怀琅,你他娘的就是个畜生!!”

屋中是连带着咒骂的哭嚎,那沈怀琅只是淡然品茶。

这时不知是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沈怀琅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