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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个天生勾-引男人的下贱坯子。

婆子姓张,抽动了下唇角,不禁想起四个月前她刚被卖到春香楼时的情景。

那日下着春雨,一起来的有三个姑娘,都是用麻袋装的,被扛进来的时候袋子已经浸湿,里头的姑娘自然也都湿透了。

但旁人皆是一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模样,唯独她,湿衣沾身,那个狐媚劲儿!

饶是见过的尤物不少,张婆子与大妈妈杜氏也是瞬时怔住,心中惊叹,便是这春香楼的头牌与她相比,也是皓月与萤烛之别。

这小姑娘望之如月中聚雪,不染尘埃,粉雕玉琢的脸蛋儿能掐出水来一般。

她的美自是不仅于此,要命的在那双不谙世事的眸子上,明明相貌偏媚,却偏生生着一双清纯的眼,瞧着无辜的不得了。

就是这种我见犹怜小白花儿才最是值钱!

大妈妈瞧见她便笑了,满意极了,当日就安排了人好生照顾,次日就开始了调-教。

换做是旁的新来的姑娘,哪个不哭几声,叫几声?

她倒是特别,虽可怜兮兮的,但不哭也不闹,一点也没反抗,人让她怎么,她便怎么。

张婆子原以为这是个聪明的,知道挣扎也无用,进了这风月之地就得人命,没想到却是个天生反骨,闷声干大事的,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胆大包天到敢谋划逃跑!

眼见着还有四日便是她的梳栊日,这小贱人昨天竟真的差点骗过了她与杜妈妈,差点就真让她给跑了!

杜妈妈能饶了她?现在回想还后怕的很,巴不得把她锁起来!

春香楼中的生意是有规矩的。

每一个新姑娘梳栊前,都会提前给贵客们看画像,每隔三五七日就会出现一个新鲜的,便是用这种刺-激吊着那些个爷日日夜夜地往过奔。

七日前,轮到她的时候,单凭那一张半遮半掩的画儿,楼中的场面便差点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