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寒,不必吃药,”江宴行刚说完,萧青音又忙问,“有多久了?”
江宴行也如实回答,“约莫半月。”
闻言,萧青音一贯温和的声音终是沉了沉,轻斥了江宴行两句。
许若伶见她似要没完没了,连忙打断她,起身也推着四轮车,嗔了一句,“阿音你莫要管他,不珍惜自个儿就让他慢慢受罪,”
顿了顿,她拢了拢袖摆,“起风了,走咱们进屋去。”
说着回头给长叶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上,又看了沈归荑一眼,见沈归荑和她点了头,便先推着四轮车往黎襄院走,只留着沈归荑和江宴行在后头。
江宴行本就是来黎襄院拜见皇后的,只是在外头瞧见了萧青音,便想着过来说两句,此番两人要回黎襄院,他自然也跟着进去。
沈归荑最晚动身,拉了好几步远,便拿着团扇,连忙提裙小跑,跟在江宴行的左侧,与他落了半步的距离。
她先是问了一句,“殿下半个月前便染了风寒?”
沈归荑料得到江宴行不会理她,她也不在意,只管继续道,“我说我怎么就突然发了烧,原是那晚和殿下挨的太近,殿下过给我的。”
江宴行不想听,迈大了步子。
沈归荑极轻的哎了一声,小跑着跟上,又侧眸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压根没什么人,这才壮着胆子抬手去扯江宴行的袖摆。
“殿下你等等我啊,你走这么快怕不是再把病气过给我吧?”沈归荑死死拽着江宴行的袖摆也不松手,声音轻快还夹杂着笑,“反正有过一次,我小病号也不怕殿下过给我第二次。”
袖摆传来一丝下坠的重量,江宴行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玉指纤纤,指尖泛粉。他眉头略微蹙起,好似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抬手,快速抽出袖子,背过手去。
眼前少女仰着下巴,眸子过于纯粹清亮,微抿着唇,眉梢还挂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