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程漠看向她，沉声道：“那个终极预言，只有你们知道吧？”

“是，但是那个太过于空泛，小雪并不相信，况且本源石已毁，我们一度以为那个条件再也达不到了，但是后来又出现了关于七大罪和月蚀的预言，我们就知道这一切恐怕还是在本源石的掌控中，因此小雪才想收集本源石的碎片，尝试恢复世界。”墨羽回答道。

程漠惊讶道：“那这么说来……你们一开始创建罚，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后来才开始针对七大罪的？”

“是的，世界刚刚破碎的时候，我们活着尚且艰难，虽然有着二分之一界，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管理经营下去，那个时候罚之异能者的标准并没有那么严苛，进入二分之一界的条件也没有很多，我和小雪一开始都只是想多救一些人罢了。”

“但是……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真心换来的却是欺骗和背叛。”墨羽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所以后来，二分之一界就开始了大减员，不过这件事初雪不让我参与，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她不想让我看到世间污秽的一面。”

“可我怎么会看不到呢……不仅仅是那些人的丑恶，还有小雪的挣扎和纠结，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救人罢了，最终却还是要被迫面对人性，彻底整肃二分之一界。”

“所以我才会想要看更多的人，观察他们的心，只有我擦亮双眼，才能给小雪更多的帮助，不让她受到二次伤害。”墨羽小声道：“毕竟……我也只能帮到那么多了。”

程漠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在他和李剑建刚刚加入二分之一界时，这个呆萌的丫头一直盯着他们，原来是在观察他们的品性。

也许所谓的“失手误杀”并不是玩笑话，她只是不想让初雪为难。

这两个少女都是那么的让人敬佩又怜惜，于乱世之中硬生生构造出了一个世外桃源，还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团队，那都是她们用双手和心努力换来的，经过了不知多少挣扎才走到今天。

真不知道她们的心是何以如此强大的。

“我希望你能在空闲的时候好好跟小雪说说话。”墨羽清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现在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我想，我应该知道答案了。”程漠沉声回答了一句，随即答应道：“我一定会跟她聊聊的，只是再给我一段时间，还有几个细节需要确认……”

“不急，等你准备好了再去。”墨羽微笑着。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终极的预言了吗？他们想要的是什么？”程漠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他们想要……成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