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僵持不下，但是墨羽却感觉到，程漠的手有一种想要把自己推开的趋势，杀意在犹豫中忽强忽弱，程漠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一定是不想的，即便是原罪的力量在不断侵蚀着他的心，他也在试图保护我吗？

可是为什么……我却拯救不了他们？

我的力量无法救活小晴岚，也无法帮助程漠摆脱痛苦吗？！

不，我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程漠……！快回来吧！拜托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墨羽的脸庞滑落，滴在程漠的手背上，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凉意却如此的清晰，刺激着青年的神经。

“走……”他终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同时他手上的推力蓦然加大，试图将墨羽推开。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想继续伤害面前的人。

“我不会走的，我就是来找你的！”墨羽坚决不肯放手，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反而还紧了紧手臂。

程漠还在挣扎着道：“离开……我……说过……”

不要再来找我，这样我才不会伤害到你们。

“怎么可能……程漠你是笨蛋吗？！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墨羽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很快浸湿了面前人的衣服。

程漠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好像恍惚有点印象……

曾经在界峰山顶的雪落之时，两人有过的对话。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坏人了呢？”

“那我就试着让你变回来。”

“行，那就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试哦。”自己那个时候还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原来这从来都不是玩笑吗……

“我会守护你的，程漠，我不会放弃的！”少女的声音虽然透着柔弱，却是那么的坚定又有力，仿佛是一句发自心底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