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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仍是不放心,惶惶几日,最后竟在房间的窗缝里找到了那枚带血的银簪。

想必是当日场面太混乱,不小心掉了。

好在没有人发现,阿瑶松了一口气,裹上了两层手帕将它严实藏好。

“姑娘。”

有人敲门,阿瑶忙坐回到床上躺好,是小桃。

她推门走进来,对阿瑶福了一福,说:“姑娘,公子方才吩咐,明日启程回陵阳,让奴婢给您收拾行李。”

“明日?”阿瑶怔了怔,“不是城中戒严……”

话还没说完,阿瑶就知道自己问的有多傻了。

段云舟是什么身份,怎会连出门的玉牌都没有。

小桃笑了笑,说:“姑娘不必担忧,只管安心跟着公子便是。”

阿瑶便不再多嘴,她的衣物都是这几日新添的,小桃一并替她收拾好放在枕边,又将涂抹的伤药分门别类放好。

翌日一早,阿瑶被人摇晃醒,吃了一碗清汤混沌,坐上了马车。

陵阳离着津州约莫有十三四天的车程,一路跟着的护卫很少,比阿瑶在津州客栈见到的少了一半多,小桃也没跟来,她就一个人闷在车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她向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做惹人生厌的事,更不会故意出风头引人注意。肩上的伤始终没好,路上没有大夫看着,每逢坎坷山路便要撕心裂肺的疼一次。

有几日下车吃饭的时候,唇上半点血色没有。

连禹回都看出她伤势未愈,不好这样折腾,去禀报段云舟,他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