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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澜。

除了她,再没有旁人。

再踏入长阳宫,裴井修还总是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越靠近杜楚澜越甚。

“哟,稀客!”左右旁边没有人,杜楚澜也不客气。

她躺在那张牙席上,吃着寒瓜,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你倒是悠闲。”裴井修不知怎的,口气也冲的很。

“臣妾又不是什么大忙人,”杜楚澜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定是比不上陛下的。”

裴井修心里那个怄气。

杜楚澜私底下用臣妾自称,定是阴阳怪气。

裴井修那个憋屈,他自认为,是在和杜楚澜冷战的。

他对杜楚澜失望,明明可以和她分道扬镳,可又不知为何,心里总想着杜楚澜能认错。

明明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对着杜楚澜却又是拿不得放不下。

失望到恨不得与她再不相见,却又百般期望着她能变回以前。

杜楚澜就这么看着裴井修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难得的觉得有趣儿。

“陛下是想要来道谢呀?还是要来感化臣妾?”

裴井修眉毛皱的更紧,那口气憋得难受,手是握拳又放开,握拳又放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