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恼,耐心地解释:“就是那天徐管事把你叫走之后,你后来又去了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人?我想听你说,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略带撒娇的语调,时间仿佛一瞬间就拉回那一天,姬玉泫揪着她的衣袖,娇嗔地一跺脚:“什么事都来,烦死了,我想在家练剑,小义,你去看看,好不好?”
眼泪顷刻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来。
乐小义死死咬着唇,没哭出声,但眼泪却如何都止不住。
她感觉自己高筑的心防正在坍塌,可她毫无办法。
她抱紧双膝,将脸埋进膝盖里,瓮声瓮气地小声回了一句:“我不想说,你不要再找我了。”
黑暗再次沉寂下来,女人果然不再找她说话。
对不起。
乐小义咬着牙喃了一句。
如果女人咄咄逼人要告诉她真相,也许她能更加绝决。
但女人是真的了解她,不管是刻意为之,还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这种以退为进的做法,的确动摇了她。
都是计谋,都是假象。
心底有个声音声嘶力竭,乐小义双肩垂落,掩面而泣。
女人深知她的脾性,所以每走一步,都精准地踏在她的心坎上。
她和姬玉泫一模一样,不止是长相和声音,连她们举止,习惯,甚至说话的语调,都无懈可击。
乐小义心不由己地陷入自我怀疑,如果她先遇见的是这个女人,会不会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她一直在寻找女人的破绽,以此坚定自己的决心,可女人日复一日的理解宽容,却像尖刀似的,折磨着她越渐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