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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响动声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谢遥已经将掉落的玉佩捡起,放在手中端详道:“玉是好玉,当时给你修的时候,也算费了一番功夫。听闻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是。”提起母亲,江顾的神色温柔几分,“这玉佩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谢遥点点头,又多嘴问了句:“那你父亲呢?就没留些什么下来?”

江顾闻言沉默一会:“父亲……于我而言很陌生,我没怎么见过他。”

……怎么禁个足,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见长?

谢遥有些懊恼,连忙安慰道:“无事无事,我也是没爹没娘,被我师尊一手带大的。古语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若不介意,把我当做、当做……”

爹?

什么鬼!

江顾闻言,犀利的目光直直扫来,谢遥赶紧闭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哪里是安慰,分明是找死。

一时间气氛尴尬,二人双双安静下来。

待到子夜时分,鱼竿终于有了点动静。谢遥原本困得睁不开眼,一见竿动立马清醒,忙喊旁边人起来,结果无人回应。他再一看,发现板凳上,四周处,哪还有江顾的踪影?

估计是觉得和他夜钓太无聊,走了。

心头没来得涌上一阵失落,谢遥轻哼一声,暗道:“这鱼是我钓起来的,跑的人可没得分。”

他拿起鱼竿开始收竿。没曾想这条鱼儿有几分蛮劲,三五次磋磨下来还是不见力尽,倒是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人一慌手一松,鱼竿就此落地,眼见要被鱼儿带进水里,一只手突然出现,牢牢抓住鱼竿尾部,这才让它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