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蓉气的浑身颤抖，记者们也被沈繁星的话搞得一愣一愣的。

对啊，他们刚刚就是这么想的啊。

沈总当然是个聪明人，相对事情已经发生之后止损，放到以前她应该压根儿就不会让损失发生。

正如她所说的，要给早就给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这样冷硬？”

沈繁星扯唇，“是啊，冷硬。不冷硬我早就被你一刀接着一刀刺死了，断然不会活到现在。”

“所以，我宁愿让比二十亿多十倍百倍的钱打了水漂，都不会给你半分……”

姜蓉蓉身体晃了晃，脸色上的表情几乎扭曲变形。

“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如此羞辱我吗？沈繁星，我到底是……”

“你到底是我的奶奶，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沈繁星熟练的将她刚到嘴边的话接了过来，笑的一脸从容又讽刺。

“姜蓉蓉，其实如果你不是我的奶奶，而是一个普通的，别人家的奶奶，我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

也许他们真的沦落到你这种地步，我也许还看着他们可怜，无条件资助他们一些。”

她说着，笑了笑，“因为给他们，他们也许还会对我心存感激。而不是跟你一样，我该给的，不该给的，都该是理所当然。我们之间，最不该存在的，就是理所当然四个字，知道么？”

姜蓉蓉一双眸子里此刻布满了阴霾。

神情千变万化，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