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

“打!”

梁山伯强撑起身子推开祝英台,“英台你让开,别误伤了你。”

话音刚落,就见马文才看不得他们磨蹭,直接执剑袭来。

“山伯小心!”

这时祝英台整个人挡在了梁山伯面前,硬生生挨了马文才一剑。

马文才见她阻拦,及时改变招数,但剑已出招,收不回势,只能横劈过去,打在她肩头。

“英台!”

“蠢货!”马文才气得掐腰,决斗就是一对一对决,公正严明,祝英台插上这一脚,坏了规矩不说,还像是自个欺负他们一样,真是让人不爽!

啧啧啧,感天动地啊。

唐钱躲在人群望着这一幕,梁祝两人相互安慰,哭成泪人,马文才在不远处不耐烦的叉着腰,活脱脱一个反派样。

他似乎察觉到了唐钱的目光,抬眼朝这边望来。

这时,山长已经和张夫子也听到传言赶到现场。

见到这幅场景,山长望着马文才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抱拳道:“山长,我们不过是在切磋剑术。梁山伯自己技不如人,还要朋友护着他,倒显得我无情无义了。”

“切磋剑术?”山长看向梁山伯,“山伯,有这回事?”

梁山伯点点头:“的确如此。”

山长自然知道事有蹊跷,梁山伯为人淳厚,又并不会什么武功,哪是会与人争斗的性子。怕是被人逼急了,迫不得已。

他又问道:“马文才,听说你昨日暗箭偷袭,企图刺伤祝英台?有这回事吗?”

王博光听到这话眼神闪躲,生怕马文才将他供出去,马文才昂着头,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喊叫。

“等一下,山长,夫子,我有话说。”

就见唐钱跑过来,将手里的衣物一甩,展现在众人眼前:“这是我从王博光的房间里拿出来的。山伯,英台,你们还记得昨日,那凶手是躲在柱子后偷袭。咱们书院的柱子前些日子刚刷过漆。

我今早见王博光的小厮去洗衣服,无意中看到他的袖口和鞋底就沾着新漆!山长你们看!”

王博光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指着唐钱大叫:“唐钱!你别血口喷人!这,这书院里这么多柱子都刷了漆,许多人也都无意沾上过,凭什么就肯定是我!”

“昨日那柱子掉漆的是底部和中部,所以凶手一定是袖口,鞋尖或是胸口沾上漆。寻常人根本不会靠近新染的柱子,最多是衣摆沾上些,当然不同!况且,你的身高比旁人要矮上几分,跟马文才更是差得远了。只要你敢穿上这件衣服比对一番,自然就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你!”王博光被她一番信誓旦旦的话怼的不知如何辩解,又见唐钱一脸忧愁的望向马文才,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感动,语重心长道。

“马文才,我知道你同王博光交好,担心他因为这事受到处罚所以想要帮他。情义二字值千金,可是这件事毕竟事关人命,你不能把什么苦都往自己身上背啊!”

马文才:“……”

唐钱将衣物交给山长,行了一礼:“山长,这赃物请您过目。这件事情马文才纯属无辜,请山长明鉴。”

山长仔细翻了翻衣物,见那衣服里绣的“光”字,望向王博光:“此事当真?”

人证物证具在,王博光面色难堪,抱拳道:“山长,我,我只是觉得马文才的弓箭看着做工精良,所以想……拿来试试威力,没想到脱了手差点酿成大错,还请山长恕罪。”

“你分明是故意的!”祝英台见他到如今还死不悔改,气愤道。

“好了。”山长叹了口气,“既然真相大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王博光,你虽无意,但伤害同窗属实,罚你挑水一个月,并且取消本月的品状排行。

至于马文才,书院是求学明理的地方,打架斗殴之事绝不可存,今日之事作罢,从今以后,书院若是有人敢公然斗殴,无论是谁,一律重罚!”

众人抱拳:“是……”

山长离开后,唐钱也掺着梁祝两人离开。

王博光被罚,心里恨极了他们,凑到马文才旁边道:“文才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山长看样子也是站在梁山伯他们那边的啊!”

马文才倒是无所谓的模样,望着两人的背影眯起双眼:“整治人的法子多如牛毛。既然他们输了,那就得遵循诺言,我倒要看看,山长能护他们多久。”

王博光奸笑着点点头,又咬牙切齿道:“还有那个唐钱!”

“嗯?”

望着马文才眼中的寒意,王博光面色一僵,嘿嘿道:“唐钱是文才兄你屋里的人,自然是挺好的,挺好的。”

马文才拎着他的领口,声音悠悠却透着狠戾:“我最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动他的!”

午休时,唐钱趴在桌子上盯着马文才,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马文才也没法假装看不到:“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还会对付梁山伯他们吗?”

马文才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暂时不会了。”

“暂时?”唐钱撑着头望向他,“马文才,梁山伯真的是很好的人,你如果试着和他多接触,一定会发现他的优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