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

马文才皱眉:“有人动了我的弓,我回来的时候弓就放在床上。”

唐钱走到他面前道:“祝英台今晚遭到偷袭,是你的箭。”

马文才一顿,方才手中的弓望向她冷声道:“你怀疑我?”

“当然不是。”唐钱道,“我要是怀疑你就不会告诉你这件事,你伤人那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你会那么蠢,拿自家的箭去搞偷袭。现在看来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你,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马文才听到这话却笑了:“你放心,敢把如意算盘打在我头上的人,还没出生呢。”

唐钱见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言,倒是马文才看向他,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你当真相信不是我做的?”

“这是自然,你那箭法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要想在暗处射人,哪还有活路可逃。”

马文才听到这话很是受用,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第二日,众人正在教室看书。

唐钱和梁祝等人吃完饭一起到教室时马文才和王博光他们已经在坐在位置上。

唐钱和温伯礼入座,正取出书要朗诵,突然就听到祝英台一声尖叫。

寻声望去,就见祝英台已经吓晕在梁山伯怀里,她的桌子里钻出一条长蛇来,在桌子上游走。

“英台!”唐钱看到蛇也是浑身发麻,尖叫着后退。

我艹!谁他妈这么缺德!

不知她两,学子们都是世家娇养着长大的,没几个经得这番威吓,纷纷朝外跑去。

这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被咬一口可如何是好!

唯有梁山伯从小在农家天地长大,眼疾手快将捏住其七寸:“这是菜蛇,没毒的,大家不要惊慌。”

然而这时祝英台轻皱眉头醒了来,她正在梁山伯怀里,缓缓睁开眼时,就看到眼前方才那蛇吐着信子望向自己,顿时两眼一番,又晕了过去。

马文才看到这场景,差点笑出了声。王博光就更肆无忌惮,指着祝英台大笑:“你们快看,这祝英台这胆也太小了吧,又晕了哈哈哈哈。”

唐钱抄起笔筒砸他:“王博光,你别太过分了!”

梁山伯见祝英台又晕过去,连忙想将蛇放了,但转念一想,却脱手将蛇扔到王博光身上,大喊,“这蛇要跑了!”

王博光大喊着挥舞胳膊,捏着七寸将蛇扔出窗外,气愤道:“梁山伯,你故意的!”

梁山伯无辜道:“王博光,这蛇太滑,我放下不小心脱手,你别见怪。”

“你!哼!”王博光冷哼一声。

这时,王敏走进教室,见祝英台晕了过去连忙上前查看,从袖子里抽出银针施疗,祝英台才缓缓睁开眼。

王敏见她没事了,站起来道:“英台的书桌里怎么会好端端的钻出蛇来?”她见马文才老神在在坐在偷笑,指着他喊道,“马文才,是不是又是你干的!”

马文才挑了挑眉,没有理会她。

关他什么事。

王敏见他态度这般恶劣,更加认定了昨日之事是他所为:“你太可恶了,暗中行凶不成功,又要来害她!”

梁山伯见祝英台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也动了怒:“马文才,昨日之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提到昨日,马文才扫了一眼众人,就见王博光神色不对,不敢看他,心下已有几分了然,但他却根本不屑于向梁山伯这个贱民解释,更加厌恶他的质问。

“我做什么事情,轮得到你来管!”

王敏指着他:“你承认了!”

唐钱见状立刻道:“不是他射的,我昨日问过他了,有人偷了他的弓箭。”

“说不定他就是明知故问,好洗脱自己的嫌疑!”一旁温伯礼皱眉道,“唐钱,你同他一个寝室,更应当知道他的为人才对。”

唐钱刚想解释,就见马文才打断她:“你不用同他们解释,一群蠢人不值得浪费口舌。”

王敏以为唐钱是害怕马文才报复她,对她道:“你们虽是室友,但也不用怕他,我这就让爹爹主持公道,给你们换寝室!”

马文才听到这话一脚踢翻书桌冷笑:“换就换,我还不想同他住呢!”说罢一甩衣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