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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彻底让袁文书的酒醒了过来,他睁大眼,“她怎会知道此事?”

一说起这个袁夫人便心虚,支支吾吾不敢承认。

这男人在外虽是个孬种,在家却是会打女人的。

袁文书看她这副样子,再联想到今日去内院见到冯姨娘的只有她和女儿,谁抖落的风声再明显不过。“你个蠢妇!”

袁文书心头火起,跳起来一个巴掌扇到袁夫人脸上,直把人打翻在地,心中尚不解气,又拳打脚踢了一番。

“家中有多少银两?你明日拿了去给房姨娘。“此事是万万不可让县令知道的,县令多疑,若房姨娘在他耳边吹了枕头风,真让人来查他,岂不是一查一个准?

袁夫人哭泣的声音顿住,良久才传来几声心虚之语,”家中原还剩一千三百两银子。”

袁文书难得的脑子灵光一回,立刻抓住重点,“什么叫原还剩?”

“今早还剩一千三百两银子的,早上妾买了些东西,花了五百两银子,又花了三百两银子投钱做生意,如今家中只剩三百两银子了。”

“大早上你买何物花了五百两银子?老爷我辛苦攒了大半辈子的家当,全叫你一早晨花了?”

袁文书难以置信,他爱钱却懈怠管钱,得了钱只管往袁夫人处扔,要花钱也只管找袁夫人要。

日子过得糊里糊涂,连家中有多少银两都不知道,骤然得知此事,一口气差点没憋出来。

“甭管你买了什么,投了什么买卖,赶紧去给我把钱要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回娘家吧!”

钱自然是追不回来的,袁夫人除了知道那娘子姓林,其他一概不知。待袁文书看见袁夫人花了五百两银子买的东西时,又气得打了袁夫人一顿。

五天后,县衙后宅,顾月照这次再来时,房姨娘的态度热情多了。

“你来了,快,坐坐坐,翠柳,去倒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