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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按捺住心痒问,“娘子作价几何?”

这问题顾月照心中也在琢磨呢,手串某宝十八块八买的,镜子买衣服卖家送的,水彩笔她估摸着不会超过三十。

她漫天要价,“一百两银子,五十斤盐,十担白米、十担白面、十担豆子,呃,就是菽,十担粟,清水十缸,风寒、头疼、肚疼,跌打损伤药各来二十副,再要两俩牛车,一些刀剑。”

顾月照硬着头皮说完,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说到最后她心里都直发虚,不过做生意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价要得高些,才有讲价的空间嘛。

看着徐光宗皱眉头的样子,她就更虚了,就有种骗子的感觉。

“姑娘可知如今粮食作价几何?”

不待顾月照回答,他便自说自话,“如今徐氏粮铺光是最差的粗粮菽一斗也作价八十文,更遑论是盐和药材,姑娘这要价着实太高,不如这样?这些条件徐某给姑娘给两成如何?”

输人不输阵,顾月照肃着脸,她斜睨了眼徐光宗,“我这三样东西的价值如何,徐老爷想必心中再清楚不过,就是要价再贵上一倍都有人愿买,二成,莫不是将我当成了那街角的叫花打发不成?”

“那小娘子也得考虑年景不是?不是我徐某人吹牛,除了我徐家整个林阳县又有谁出得起小娘子的价?三成,算是交个朋友。”

“七成。”

“林阳县不过长宁府西北一小城,离府城平江城路途遥远,林深山高,盗贼横生,每年死于那山匪之人不知凡几啊。”

顾月照脸冷了下来,这是文的不成打算武的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徐家真是毫无顾忌。

“小女子不才,也是家中娇养长大,自小家中只有我这么个女孩儿,我那爹娘叔伯又个个都是脾气暴的,我要是在林阳有个三长两短,不说我那远在京城的爹娘,便是我府城的叔父便能将害我之人抽筋扒皮为我报仇。”

顾月照端起有些凉的茶杯,身子放松了靠在环椅内,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徐老爷莫不会认为,没有依仗,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敢孤身来县城谈生意?”

徐光宗见没吓着顾月照,便又摆出了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