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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迹从浴室蜿蜒到卧室,杜白被抱紧,又被按进软床里。

杜白脸上全是泪水,郁云深从他的眼角亲到侧脸,安抚似的吮吻他的唇舌。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郁云深停了下来。

他摸摸身下人滚烫的脸,指尖拂过紧闭的眼,即使明知道对方听不见,他也要再次重申:“杜宝,是你先犯规的。”

郁云深亲了亲杜白,抬腿下床,在杜白的衣柜里胡乱找了件睡袍裹在腰间。

他背上有数道被杜白挠破的血痕,却像感受不到似的不以为意,去浴室找到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郁云深问了几句,电话那头似乎很震惊,使郁云深嫌弃地将手机拿开了些。

挂完电话后郁云深转去一楼,拿了医药箱上来。

按照刚听来的指示,郁云深给杜白做清理、上药膏,他嘴里又叼了根烟,眉宇间忍耐,动作却细致而温柔。

收拾完后,郁云深本想就地睡了,但又难得对自己的定力产生了怀疑。

郁云深站在床边盯了片刻,又在房里溜达了会儿,之前总是匆匆忙忙的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杜白屋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灯。郁云深没忍住,好笑地自语了句“这么怕黑吗”,便去把那些杜白今晚没来得及按开的灯,一一打开,最后才不太满足地离开了。

第二天是周末。

杜白醒来后只觉得哪儿都疼。

十多年来,他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连带痛觉神经都养得敏感极了。

只是一个翻身坐起的动作,眼前便不由自主地起了层水雾。

郁云深果然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