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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深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捏了捏颈后,眼神里是狼一般的冷戾与残忍。

他拍了拍杜白的肩膀,说好好看着,又看向贴着墙壁站的四个人,指了指杜白,说别让人吵他,然后大步走下楼去。

杜白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场漫长、粘稠而痛苦的麻木里。

场中充满了杜白最厌憎、恶心、又恐惧的气味,他像是再次被什么锁住,脚踝疼得像要裂开,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散去,擂台空了,聚光灯没了鼓噪的渲染,清清冷冷的照下来。

郁云深叼了根烟,带着一身发泄过后的放松,轻快地走上楼梯,他今天打得很激烈,下台时有人甚至跪下来想抱他的腿,被底下人毫不留情地踢开了。郁云深猜度了一番杜宝可能有的动作,想着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可以不那么计较。

郁云深走到杜宝面前,发现杜宝半睁着眼,目光落在擂台的灯光上,脸上没有表情,不知在看什么,在想什么。郁云深意识到了杜宝这反应有些不正常,他随手掐了烟扔开,冷下脸问守着的四人,“谁他妈和他说话了?”

四人集体摇头,有人说:“深哥!我们站这儿就没动过,也没人上来。”

杜白被声音惊动了,眼中渐渐有了生气。

郁云深还皱着眉头,看着杜宝雪白的脸,不由得伸出手想碰碰他。

郁云深的手上还带着从别人身上打下来的鲜血,杜白反应极大、厌恶地扭开了头。郁云深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不可查的一瞬,然后慢慢收了回来,沉默地俯视着杜白,良久,淡淡笑了一下,问道:“还认得我是谁吗?”

杜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条件反射的动作,他怔怔地看过去,说了郁云深的名字。

郁云深点点头,走出两步,骂了句脏话,说:“开这么多灯干嘛?”挥手让两人滚开,打开墙壁上的门走进了后边的休息室,反手便摔了关上。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去把灯又关了。

场中大部分灯都被关闭,只有高顶上的照明灯冷漠的发着微光。

杜白被留在了高台上的黑暗里,呼吸陡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