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chapter 072

不驯 讨酒的叫花子 3950 字 3个月前

头昏不至于晕倒栽下去,坐椅子上缓一缓会好受一些。明舒静静坐了会儿,好半晌没别的反应,直到宁知塞了糖进她嘴里,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宁知摸向她的脸,再是脖子,试试有没有发烧之类的。

“还晕吗?”崽儿轻声问,微微弯腰曲下.身子,还用自个儿的脸贴贴她的额头,生怕这是咋了。

明舒摇摇头,拍了下这人的手臂以作抚慰,柔柔说:“真没事,一直都好好的,只是这两天有些累。”

宁知面上的担忧神色不减,再碰了她两下,拧紧眉头问:“之前晕过没?”

明舒想如实回答“有过”,可又不愿对方过多揪心,知晓这么说的话宁知肯定会更急,因而话都到嘴边了还是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摇摇头,温和地说:“没,还好。应该是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够,又是熬夜加班又是经常跑医院才会这样,没什么,你别担心。”

最近确实累,基本上从早到晚都是事,店里要管着,老两口那边得顾上,玉林苑这里还有一只傻大个需要劳心劳力地看护,明舒简直分.身乏术,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倒床上就睡。

人太疲倦了就会导致身体出问题,小毛病不断,贫血什么的都是常有的症状。

宁知还是不放心,当机立断就说:“明天去医院看看。”

今天已经比较晚了,现在去医院也检查不了,得挑个合适时间去。

明舒不以为然,“不用。”

宁知坚持:“到时候我陪你去。”

“明天小年,没空。”明舒说,思忖片刻,“过两天吧,反正医院也不放假。”

宁知不同意,“不行,就明天,咱们可以上午去医院,检查完我开车送你回去也可以。”

明舒回道:“我上午就得回去,我妈和林姨她们都在家里等着呢,之前就约好了,好些亲戚也要过去,我不能缺席。”

两人讨价还价,双方都比较执拗。不过最后还是推迟了去医院的日期,明舒近两天的确抽不开身,一大堆工作和生活琐事处理起来也恼火。

再有,明舒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自觉这阵子好好的,她也不是那种视身体健康状况而不顾的人,上半年早都做过一次全面的体检了,那时候都没啥毛病,总不能下半年突然就出事。

她俩决定周四去医院看看,即过完小年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后天。

那时应该也没什么工作安排了,毕竟即将过年,等周末调休完毕就该放七天苗家了,有的是时间。

“晚点还得去宠物医院一趟,医生早上发了微信,让再过去检查一下。”明舒说,不怎么在意这些,更为关心秋天一点。

宁知应声,回道:“我带它就行了,你在这边多歇会儿,别到处乱跑。”

“今下午是在家办公,”明舒说,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堆资料和文件,“晚点应该不出门。”

宁知说:“也别做饭,我去外面打包带回来。”

明舒颔首:“行。”

安排就这么定下。

整整一个下午,她们都陪着秋天,宁知喂大狗吃了点水果,过后再牵着秋天在客厅里转悠几圈。外面太冷了,寒风凛冽呼呼吹,秋天关节本就不好了,不适合外带它出去乱晃。

宁知对秋天挺上心,以往这会儿肯定玩半天游戏了,哪会搭理傻狗,现下却费时费力地帮这个“冤家”按摩,这里揉揉那里捏捏,跟伺候大爷似的。

明舒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不时会瞅那边一眼,每每瞧见宁知口是心非地照顾秋天就觉得好笑,好几次都忍不住扬扬唇角。

崽儿怪有趣的,表面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可嘴里还是会唠叨两句,像训自家孩子般训秋天,让傻狗以后不要乱吃东西了,得少吃多运动。

这人明明没能陪同大狗去医院,但对傻大个的病情都一清二楚。

秋天自是听不明白宁知罗里吧嗦地在讲些什么,它只觉着主人的语气温柔了许多,还当是在夸自己呢,便一个劲儿咧着嘴傻里傻气地乐,高兴上头了还叼住宁知的手小心地咬两口。

大狗一下午都倒宁知腿上趴着,死皮赖脸不乐意离开,仗着生病了就不断地得寸进尺。

晚些时候,宁知单独带着秋天离开,到医院复查身体。

开门出去后,宁知把大狗抱了起来,勉为其难地背着这坨肥硕的团子进电梯。秋天开心惨了,胖腿一抖一抖的,还回头冲客厅里的明舒叫了声。

明舒笑了笑,目送一人一狗远去。

这一趟出去就是将近四个小时,等回来时已然天黑了。

复查结果不尽如人意,远不如预期的估计理想,医生表示秋天的自我痊愈能力不行,让农历廿九那天再去检查一次。如果那时候都还是不怎么样的话,可能秋天就得住院观察一阵子了。

宠物医院的治疗水平终归是比不上治人的医院,差太远了,很多时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医生拿着也没办法,大病小病都得观察观察,有了更为具体的症状医生才能下手。

大狗不知道自己究竟病成啥样了,它还是非常激动,尤其是回来也是被宁知背着上楼,这二愣子嘚瑟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进门后就屁颠颠地扭来扭去,老是在宁知面前找存在感。

明舒问:“医生怎么说?”

宁知回道:“没怎么,恢复得一般般吧,不是特别好。”

言罢,再将医生的话复述一遍,再次提及秋天的关节问题。

回国重聚本该是温馨甜蜜的日子,但因为这事,这晚她俩的心情都不怎么样,都较为忧心。

夜里,二人躺床上,也让秋天到床上挨着睡,破天荒默契地纵容了大狗一回。宁知还特地让出中间的位置给秋天,不跟它抢了。

秋天毛乎乎的,身上暖和,躺被窝里简直就是取暖神器。

宁知不消停,临睡前非得逗狗,突然把冰凉凉的脚放秋天背上。秋天委屈,嫌弃地朝旁边挪了挪,转至另一边向明舒告状,低低地呜咽了两声。

压抑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些,不再那么沉闷。

明舒笑着揉秋天两把,瞥宁知一眼,对大狗说:“别跟她一般见识。”

大狗又呜咽了下,用爪子扒拉明舒的手。

宁知对大傻子的卖惨不屑一顾,只淡淡说:“装得挺像……”

屋里黑沉下来,床上的两人一狗脚贴脚地闹腾了会儿,秋天被她俩蹭了个够,全然成了这两位的狗型暖脚袋。

这个夜晚好眠,她们都累,躺下没多久就都睡着了。

秋天是睡得晚的那个,傻狗安安静静地趴着,一会儿沉稳地看看明舒,一会儿转转大眼珠子,扭过头瞅向宁知。它现在的样子与平时的跳脱大不相同,懂事得过分,似是在酝酿什么感情。

大狗最终还是没在床上打堆挤,后半夜悄悄地下床了,不夹在中间当灯泡,转而回窝里趴着。它夜里的精神头很是不好,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前爪使不上力了,走回客厅沙发旁边都费了老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