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听这位刚过门的夫人言辞间多有关切,颇为意外,便道:“这是落下的病根,那药没有用处,总是要痛一遭的。”
温以菱闻言很是失望,语气低落:“难道就这么痛着吗?”
周叔并未回应,过了一会,才道:“只能自己熬,旁人是帮不上的。”
温以菱“噢”了一声,又扭头看了看齐延的面容,见他还在冒冷汗,心底不愿放弃。
她问道:“周叔,家里有没有汤婆子?”
“有。”
温以菱眼前一亮,安排着:“你往汤婆子里灌好热水,再给我送过来。”
这法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温以菱此时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之前摸齐延的膝盖时,便发觉齐延那里没有什么温度,如果有东西能给他暖一暖,或许能够稍稍缓解一下他的痛楚。
周叔依言退了下去。
从始至终,齐延一直十分清醒,只是为了忍痛,所以尽可能地不说话。
过了一会,周叔终于将准备好的东西拿来了。
温以菱此时已然穿好了外衣,接过汤婆子之后,又找了一件十分厚实的衣服,将汤婆子层层叠叠地包了起来,摸着虽暖和,却并不灼人。
她知道齐延还没睡着,也不敢再胡乱掀人家被子了,此时便走至床边,提前通知了一句:“我把汤婆子放到你的腿上,你可别打我。”
齐延依旧没有给予任何回应,温以菱等了一会,才轻轻将他的被子掀开,然后把汤婆子放到他的膝盖上方。
她不敢多看,放好后便立即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