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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同学聚会并没有提到孩子的事情,相反被另一件事情完全岔开。

“那张楚南他恶心谁呢。就他上学时候的那德行学院里谁不知道?一天三堂课他就能撬两节,要不在这行混不下去了,他会改行?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凭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三脚猫技术挣了点儿钱,他就当自己真是大款,真是大爷了?”

“还什么老迟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要早点儿治,提前治才好呀,现在现在这样多不好看呀。屁,你就是真秃了头也比他张楚南好看一万倍!当年追你的人从哲学院排到医学院门口这事谁不知道,他不就是气我当年拒绝了他的死缠烂打和你一块儿了吗,现在他在哪儿恶心谁呢。”

话及怒出,方覃一把放下手里的水杯,“嘭”的一声瞧在玻璃桌面上,起身回了房。

迟穗正好下楼接水,听到这动静,身子跟着一哆嗦。眨巴眨巴眼,好奇的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迟兆钦。

“爸,我妈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出门去参加了同学聚会吗?怎么回来火气这么大?”

迟兆钦叹了一口气,简单的概括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末了心疼的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还是我的错,不然你妈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迟穗拍拍迟兆钦的肩,随口安慰了他两句接水上楼。临走前,视线在桌边的那个垃圾桶里略略扫了两眼。

方覃的脾气和迟穗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晚间已经喜笑颜开的哼着歌。

迟穗坐在桌前,刚没眼色的问了一句“妈,你不生气了?”就得到迟兆钦飞快的一个白眼。

这孩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覃倒是不在意,只哼了一声道:“我不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但在末了,还是没由来的补了一句:“不过我听说这家伙,技术倒是不错。”

方覃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只是低声的喃喃自语,说完也没有人有反应,像是没人听到一样。

不过因为这么一个插曲,迟穗晚间刷题时,总会下意识插进头发里的指尖猛然多了几根头发这事还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了解过自己头发的状况了。

拧着眉喊出小欧,她哆嗦着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