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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燃来的第一天迟穗用笔记本和他说话之后,两人便一直讲这种传统延续了下去,有时候也不只是聊天,迟穗遇到不会的题还会写在上面去问沈燃,渐渐的,这也成了两个人的一种习惯。

有次王雯过来找她玩遇见了,还开玩笑的说,如果两人以后成了,这个笔记本可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

英语老师讲课和刘国璋一样,不愿意按着书本死板的来讲,总喜欢自己印些学习资料往下发,按着自己的思路来走。

对于迟穗来说,这其实无所谓,她基础好,也不怕这老师怎么考她,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她喜欢深入群众,到处转悠。

今天复习的是定语从句,迟穗接过言铃传给她的那份,叠起来压在本子上,抬头观望了一下敌情才放心的低下了头。

“你今天做什么呢?别以为我不说你自己就可以继续放纵自己,我给你放的假是两天,不是两个月,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你不知道吗?就你这个状态,你觉得你能考多少?”

又是一如既往的老生常谈。

迟穗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她就不该对沈燃抱有什么期待,每天就是学习学习,睁眼做卷,闭眼听听力,人生没点儿乐趣,简直比她妈方覃还不如。

最起码,方覃还会跳个广场舞。

迟穗扁着嘴,翻了一页,捏着笔想该怎么回复沈燃比较好,就见他在后面还有一句。

“你刚才喊得儿子,是个什么情况?”

“?……!”

所以,他这是也好奇?

那——这可就好说多了,讲儿子,她可是能说个几天几夜呢。

拆了笔盖,她也不顾讲台上还有没有老师,激情澎湃的就开始夸儿子,瞧那劲头,大有要写两千字小作文的架势,中间写的不舒服,扯着凳子还往前挪了挪。

迟穗这下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教室里,却显得有些刺耳。

英语老师刚从台上走下来,正在分析例句,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她刚刚发下来的那张学案被压在桌边晃来晃去,马上就要飘下桌子,而那张学案的主人迟穗,正低着头,勤奋而专注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