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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习惯了每个月买一本《雅俗》杂志, 按照杂志上那些“良心推荐”买自己生活的必需品和追赶潮流, 然后在兜兜里没钱的时候又提笔给杂志社投稿给出版社写话本赚钱;

他们更习惯了不定期参加文会、偶尔几人小聚到酒楼听一段说书、偷偷摸摸买几本晋江出版社出版的话本, 再绕道去晋江文学城那个杂志社的窗口催更这个月在杂志上连载的那个吊人胃口的故事。

只要想到他们在都城的生活是多么的丰富多彩,再让他们回到家乡去过那种平平淡淡的如同枯井一般的日子——

他们就恨不得下一个科举年早点到来,他们好早点跑到都城去找那个秦关之算账!

“为什么晋江文学城还不来我们这里开分社?!为什么?!某等得好心急!某等到花儿也谢了!”

“说好的分社呢?说好的报纸呢?你们这群丧尽天良背信弃义毁承诺遭天谴的王八蛋!”

“越山也就算了,安城分社是个什么鬼?这些年来安城连个考生都没来过都城!你秦关之是不想赚钱了是吧?!还是安城有你的小情人儿?!”

“……”

诚然, 当这群举子回到家乡把都城的见闻说给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听后,确实有那么几个从中发现商机的当地商人学着这群举子口中晋江文学城的模样弄了几个某某文学城,还出报纸和杂志。

但当初秦门走这条道路时, 为了坑对面那个害得他锒铛入狱的墨语阁尖下巴老板一把, 故意把整条路做了个不可复制的处理, 等这些闻风而动的商人们开始学模学样地做起了报纸和杂志后,他们才发现这活儿可一点儿都不好干!

不仅利润低,而且他们还遇到了秦门在越山建立分社的时候一样的情况——学子的呼声再高,也不能改变他们的人数只不过是广大劳动人民的十分之一这一令人难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