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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 袖侧 787 字 2022-10-18

开封远些,金花贴前几天刚到,吹锣打鼓地和“进士及第”的牌匾一起送来的。

陆正开了中门迎接捷报使和牌匾。

便是他自己都不过只是进士出身而已,陆睿进士及第,这是光宗耀祖的喜事。陆家不仅系了红绸,还一箩筐一箩筐地撒铜钱,撒了好几天,引得开封府的百姓蜂拥至他家门口抢赏钱,沾文曲星的喜气。

上门贺喜送礼的宾客络绎不绝,石狮子上的红绸就一直没解。

已经没人记得二月里这府里才办过一场白事。

众人劝着、抚慰着,将温松迎进了正厅里,陆正却并不在府里。

“已经去衙门里请老爷了,就快来了。”下人们道。

留在家里的小管事低眉顺眼地和温松解释了情况,又道:“红绸已经撤下来了。”

其实道理温松都懂。温蕙的白事二月里就已经办了,如今灵柩都去了余杭了,陆睿点了探花这种事,当然要庆贺。

只道理归道理,他赶过来为妹子奔丧,看到石狮子上的红绸,怎能不怒。

也不理管事请他先去客房洗漱,只阴沉着脸等陆正。

口渴得狠了,咕咚咚灌了一盏茶,想起来问:“陆家婶婶可在?我先拜见婶婶也行。”

陆家人干的事让人生气,温松也不能不尊重陆夫人。妹子这些年的信里,点点滴滴,都是和婆母的愉快相处。那些琐事和细节都看得出来,不是说假话让他们安心,是婆母真的宽厚开明。

管事叹了口气,道:“少夫人过身,我家夫人遭不住这打击,竟一病不起,如今还在卧床。”

陆延在一旁也抹眼泪:“夫人和少夫人,亲如母女,在我们陆氏族中是出了名的。”

温松怔住,想起妹妹那些书信,终是叹了口气,怒气消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