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灯会打出长长的或者巨大的影子,常常笼罩整个大床。
蕉叶永远是在那影子里。
阳光下的霍都督俊美得刺目。
黑色的兽在阳光下完全地收敛起来,利爪獠牙都不见,黑色的皮毛也不见。
对蕉叶来说,仿佛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人。
他淡淡地说:“蕉叶,退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威压。
“客人”是不可违抗的。
蕉叶垂头:“是。”
但她又看了一眼温蕙。
坐在亭中的女子,衣衫的颜色淡淡。像一株生在水边的幽兰,干净得不惹尘埃。
蕉叶这个人,像是有那么几息的时间,是静止的。
温蕙从亭子里看出去,看她在阳光里,总觉得不真实似的。
霍决向亭子走来,从蕉叶身边擦肩的时候,蕉叶按在襟口的手忽然动了。
温蕙看到她将自己的襟口拨开,露出了一片肌肤。那肌肤上好像有什么?
但温蕙逆着光,她眯着眼睛,也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只诧异于蕉叶的这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