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歌咬着下唇,妥协道:“好。”
婚宴散场的时候,季闻曲和丈夫正在门口送客,眼尖的看到了季闻歌,她侧首和丈夫说了一声,抬脚向她走过来。
“二姐。”季闻曲叫了她一声。
季闻歌微垂着眼眸,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盯着季闻歌的头发旋看了很久,久到季闻歌都没有了耐心,温柔的与她道别:“我先回家了。”
季闻曲看着她:“当年”
季闻歌温柔地打断她:“小曲,我要回家了。”
她向来是温柔的,如这般连话都不让她说的情况,是从未发生过的。
一声再见从她嘴边溢出,她离开的步伐不见丝毫紊乱,离去前还和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新郎官笑着道别。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没有人知道,她紧紧攥着拳头的手,掌心血痕斑驳,一道道从软肉中抠出来的新月,是她不愿提起的曾经。
酒店外。
黑色的轿车隐于黑暗之中,车窗敞开,一点猩红从指缝间流出。
月亮藏身在乌云之后,夜色如墨。
她的目光从那点猩红上一扫而过,面色如常的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远处阴影中,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那点猩红抖下一点清灰,风一吹便飘散在空中,唯有地上的烟头证明它存在过。
车子发动后,季闻曲夫妇从酒店内出来,一闪而过的面容,令季闻曲神色微变。
“你怎么了?”丈夫问她。
季闻曲眸光闪了闪:“我做过一件错事。”
“那就改正嘛。”丈夫不知内情,笑着宽慰她:“知错就改,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