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因此得到了宋回在这方面全部的敬重与爱戴,但他也同样在乎他,不愿意看到他因为这种事情难过伤心。

他越是说出这样的话,就越是表明他对宋寒时这个父亲很失望,同时也很受伤。

萧屿将手中的书信折好放在一旁,拍了拍夏倚照的肩膀,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从来不曾谈过感情,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亲子关系。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一直将我当做兄长看待,会不会乱了辈分?”

夏倚照听他忽然转移了话题,看了他一眼,“他称你为兄长,那你是不是该称我一声……?”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像是含着一点淡淡的冰霜。

夏倚照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心里面有些发笑,面上却没有显出来。

宋回叫了萧屿许多年的兄长,夏倚照刚刚才想到这一点上,那宋回跟萧屿岂不就是成了平辈?

那她不就成了萧屿的长辈?

萧屿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脸色比先前更沉了,“不管你现在脑子里面想的什么,都给我停止。”

他很少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跟夏倚照说话,夏倚照丝毫不觉得不适,反而低着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用手挡着自己的眉眼,双臂撑在石桌上,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颤抖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现在的情绪。

如果是在平时,她是不太喜欢别人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和她说话的——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好笑。

萧屿还从未见过她笑得这般花枝乱颤的模样,先前的阴沉淡淡散去,眼中染上一丝无奈。

“就这么好笑?”

夏倚照笑得吸了吸鼻子,脸蛋红了起来,“不……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