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潋心情微妙。
被当成不通情窍的孩子确实让人憋的慌,可这或许又是最好的情况。他本想辩解,可突然想到ktv那天,无法控制的言语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如果他真的将真心托出,将少年一腔的不忿倾吐出来,之后封如姿认真对待,再将两人的事情告诉江也的妈妈。
那江也怎么办?
失控原来可控。谢潋感到左胸口滚烫,但心中一片平静。
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只是他说不出来。
封如姿合上杂志,将眼镜摘下后按了按眉心,她的语气有些疲倦,“感情这事啊,你总有一天会懂的。现在别瞎想了,快去睡觉吧。”
谢潋看着封如姿走向卧室的背影。
四十多的女人身材仍保持的很好,依旧少女一般穿着淡粉色睡衣,留一头乌黑长发。只是再像少女,那颗心脏上的累累旧伤,在时间的长河中冲刷许久,也难以恢复豆蔻年华时的平整。
她学会了做母亲,却再也学不懂感情。
谢潋向后瘫倒在沙发中,明晃晃的白织灯挂在头顶,他疲惫地闭起双眼。
——感情这事啊,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可他想了解的,至始至终只有江也这个人而已。
他想起江也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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